地喘着气,感觉喉咙覆盖着一层黏液,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不过他已无暇顾及自己,郁江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赤井秀一。
尽管光线昏暗,他连赤井秀一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可一种无言的愤怒却清晰地渗透着两人间的每一寸空气。
赤井秀一的指关节寸寸发白,破旧发黄的纸张被他捏得沙沙作响,冷汗顺着鬓角落下,几乎形成实质的杀意敌友不分地四处收割着。
他在生气?
郁江真佩服自己在这种关头居然还有闲心先同情一下莱姆酸奶酒即将迎接的噩梦,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赤井秀一的反应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郁江自己,理所当然的。
但此刻他必须去想另一件事——赤井秀吉是赤井秀一的弟弟,他们的关系曾好得穿一条裤子。
那么现在,当赤井秀一看到疑似涉及弟弟的实验记录时,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
赤井秀一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愤怒、绝望、悲痛因为失去了思想的着力点而像无头苍蝇般肆意伤害着身边的一切人或事。
那是他的弟弟秀吉,他那善良单纯聪颖过人的弟弟,怎么在这里就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照片和几个“实验动物”的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