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我也想不通。”郁江伸手想去摸酒精的脑袋,但被酒精灵活地避开了,甚至还反过来冲他哈气,颇有种翻脸不认人的即视感。
“哈哈哈。”宫本由美高兴地笑了起来,“看样子它很喜欢我呢。”
围了一圈的下属默默垂下眼,不敢去看他们和酒精的互动。毕竟在波士顿地区的组织成员,哪怕只是外围成员也都知道关于那只猫的传说。
见猫如见先生,可不是一句戏言。
奥南迪·巴罗骇然地盯着白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吧,看样子酒精之名不仅威震组织,连整个北美地下世界都有所耳闻。
“这、这只猫?”奥南迪·巴罗浑身的肌肉忍不住震颤,他被人押着的地方疼痛异常,却全抛之脑后,眼中几乎已经被白猫填满了。
“是乌鸦……竟然是乌鸦……”他语无伦次地喃喃着,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呢?
一群小辈在飞机上偶遇的陌生人罢了,怎么可能跟那种恐怖的庞然大物有关?更何况连那只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白猫都在他们脚边撒娇。
奥南迪·巴罗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怨毒,他瞪着郁江,咬牙切齿道:“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竟然伪装成日本警察也要引我上当?”
见到白猫,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郁江的身份绝不可能只是来美国交流的警察,他一定是那个组织的高层干部,甚至还有可能跟神秘莫测的“先生”有所关联。
得罪这样一位人物可不仅仅意味着唾手可得的利益化作泡沫,连他的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但奥南迪·巴罗实在无法理解,他究竟怎样得罪了眼前这个生面孔。
“伪装?引你上当?”郁江的眼中流露着真实的困惑,他不顾小猫的挣扎,抱起Alcohol,一点一点给主子顺毛,“我可没有骗你,你至今为止调查到的都是真相。”
“哦。”郁江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视线从周围那些黑衣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回巴罗惨白的脸,“我跟他们可不认识,这些可怕的家伙一直在跟踪我们,让我十分苦恼呢。”
领头人神情一僵:“郁……”
“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吗?”宫本由美一副见识到了的表情,并对黑衣人同情道,“跟着这样一位不靠谱的领导,真是辛苦你们了。”
郁江抬手看了眼空无一物的手腕,就好像那里戴着手表似的:“我的同伴快到了,恕不奉陪。”
伴随着他的话语,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酒吧门口归于宁静。
郁江面无表情地转身,那些围着他的黑衣人长得凶神恶煞,却没有一个敢阻拦他和宫本由美的脚步,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甚至主动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门外,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路边。
贝尔摩德拉下墨镜,笑着打招呼:“郁江弟弟,好久不见!”
“我认为距离我们上次见面的时间还不足以用好久来形容。”郁江侧身,让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宫本由美,“这是……”
“宫本由美,你的小女朋友,我知道的。”贝尔摩德抢先说,“你好由美,我真的很好奇郁江是怎么跟你提起我的。”
贝尔摩德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美人,那张延续了数十年的脸庞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影迷的心,使她成为影史传奇般的人物。当她对你展露笑颜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宫本由美眼中只容得下美人灿烂如艳阳的笑容。
于是郁江眼睁睁看着宫本由美的眼睛爱心化,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脑袋上都开始冒热气了。
“您是克丽丝·温亚徳女士吧?您一定就是她,我的天呐,我居然见到偶像了!”宫本由美高兴地跳了起来,“您和由弦弦是怎么认识的呢?天呐,由弦弦你居然瞒着我这么久!”
郁江:“……”
贝尔摩德恶劣的形象实在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他明明知道克丽丝·温亚徳的身份,却还是无法将这个女人和娱乐新闻中的影后联系在一起。
而且……
“克丽丝·温亚徳算是我的半个监护人,所以,”郁江眨眨眼,故意说,“就算叫她一声妈妈也没关系。”
贝尔摩德脸上完美的伪装终于出现了裂痕:“你的监护人是莎朗。”
郁江不太理解她执意区分莎朗和克丽丝的行为:“好吧,莎朗。那么克丽丝,这就是你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礼节吗?”
贝尔摩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酒吧里乱糟糟的局面,女人脸上划过一抹戾色,但当宫本由美定睛去看的时候,她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随意洒脱的模样。
“北美最近有点乱,不少虫豸妄图吞蚀垂暮的鹰隼,只是他们忘了,真正的雄鹰是不会轻易老去的。”
带着Alcohol一起来的组织成员显然是认识贝尔摩德的,在贝尔摩德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便恭敬地低下头颅,不再干涉郁江的选择。
“这也是那位紧急叫你回来的原因。”贝尔摩德用眼神示意,“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宫本由美:“那个,我们租的车还没有还……”
“会有人处理的。”贝尔摩德上下打量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