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郁江轻轻揽住宫本由美颤抖的双肩,温声安慰,“这种事不是你的错,昨天的确有罪犯入室抢劫,只是我们所有人都急着追罪犯,没注意到大家的动向。”
宫本由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仰头:“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伤害到别人了!呜哇——”
郁江头疼。
他真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
最终还是羽田市代开口说:“别哭了,由美,我们羽田家的女人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
被郁江安慰半天结果越哭越凶的宫本由美听到这句话却一个激灵坐正了身体:“是!”
郁江:“……”
玛丽:“……”
这什么腐朽的封建大家长发言!
出去别说是她的好友!
羽田康晴抚着下巴笑:“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宫本由美仍旧哽咽着,却已经不再哭泣,她将自责全部化为了无尽的动力,势要抓到昨天夜里那个贼!
“不过没想到由美的手劲那么大……”羽田康晴揉着伤处,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宫本由美立刻蔫了:“对不起……”
这些插曲暂且揭过不谈,关于昨天的不速之客,郁江和羽田康晴倒也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比如——
“那个人身上经过专业训练的痕迹很重。”
“这件事交给老师。”
他们同时说。
郁江挑眉:“看来老师您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
羽田康晴清了清嗓子:“谈不上怀疑,只是有些猜测想要核实一下。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插手。”
郁江沉默良久。
如果是以前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种冒犯他的事情交给别人调查,他会亲手揪出背后的人,让他学会“后悔”怎么写。但现在,面对将他视作亲生儿子的羽田康晴,郁江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
“丹也,”羽田康晴开口,“相信父亲。”
父亲……
偏偏是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字眼。
郁江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于羽田康晴这句“父亲”,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抗拒。
也许因为这个父亲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的,而不是命运开的玩笑。
他喜欢尽在掌控的感觉。
“好吧。”郁江妥协,“那就辛苦您了。”
……
既然已经追查到了线索,郁江和宫本由美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们又在羽田家住了两天,直到羽田夫妇头上的伤彻底好全,才在两位老人日渐嫌弃的目光中告辞。
当然,从始至终他们嫌弃的只有郁江一个人,对于宫本由美,二老怎么看怎么满意。
来的时候他们只带了两个小行李箱和伴手礼,而回去的时候,是威廉·德雷克开着行李车跟着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