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狠教训一顿,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太子夫妇,对不起天下数万寒门学子,不是吗? 殷棠见柳清砚不吭声了,以为她已经彻底挫败屈服,心情颇好地脱去外衫,随意扔在屏风上。 他那宝贝的伤才刚好些,都没舍得用在莫易思身上,就等着柳清砚这朵他攀折了好几年才到手的芙蓉花呢。 “你也莫要太倔强,虽说正室夫人的名分给不了你,但那莫易思是个管不了事的花瓶,跟了我你便是后宅权力最大的人,将来再也无人敢看轻你。” 殷棠软声说着好话,弯唇笑着去揭被子。 虽无烛光,想来月下看美人,更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他的手刚伸过去,顾翰墨就忽然翻身暴起,将整个被褥都甩在了殷棠头上。 趁对方被蒙住,便是抬腿迅猛一脚飞踢在对方胸口,直将殷棠踢得后退三步,惨叫着被被子狼狈绊倒在地。 “啊!谁……啊!” 顾翰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上前跪压在殷棠胸口,对着他被蒙住的脸就是一阵猛力胖揍。 他看似文弱,但自小便做惯了爬山采药砌墙修瓦一类体力活,身材精瘦壮实,那一拳拳下去,隔着棉花都能将殷棠打的惨叫连连。 殷棠素来身边有死士保护,又没上过清懿书院的体术课,哪里是顾翰墨的对手。 “住……住手……好汉住手!” 殷棠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柳清砚被子里居然藏着人! 更令他叫苦不迭的是,为了一度春宵,他特地不允许死士靠近藏娇院。 加上声音被棉花吸收了大半,只能被一拳又一拳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被褥下稀薄的空气更让他感觉呼吸不畅,不多时便没了声儿。 柳清砚没了被子的遮挡有些不安,掩着胸口小心翼翼问道:“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顾翰墨这才停了手,回头挑眉,“怎么,怕摊上事?” 柳清砚摇了摇头,桃花眼中燃着怒火,“不,我是叫你留他半条命,让我也出一口恶气!” 顾翰墨失笑摇头,将被子掀开。 月光照耀下,殷棠满是鼻血的猪头脸映入眼帘,已经翻着白眼昏过去了,浑然不见平日的俊朗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