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料凤眠再度开口道:“在你身上的邪气未祛除前,在场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这里,未免沾染上邪气被恶鬼得到可乘之机。” 让这丫头亲眼见见殷棠的狼狈模样,应当就会少些与他做戏的想法了吧? 璇玑也情真意切地道:“殷棠哥哥我不累的,只有看到你没事了,我才能放心睡得着呢。” 殷棠只得勉强地笑笑,想起那桶又脏又腥臭的掺尿黑狗血,心中煎熬无比。 子时很快就到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在旁边候着,第一时间将黑狗血给抬了过来。 凤眠起身整了整道袍,握着桃木剑走到黄布案桌前,上面点着蜡烛,摆放着糯米与香油。 一阵夜风吹来,云散月开。 “泼!” 凤眠低喝一声,两个家丁立刻抬起木桶,将那掺了童子尿的黑狗血泼出去,劈头盖脸浇了殷棠一身。 “……呕!” 殷棠被熏的几乎五感失调,带着恶臭的腥气充斥在鼻尖,熏的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对面数米开外,凤眠已经开始动手作法。 只见他面色严肃,桃木剑上的符纸点烛而燃,随后插进了装满糯米的碗中。 微微的焦香气息散开,凤眠拿起碗,抓起糯米尽数撒在殷棠身上。 璇玑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就差一桶爆米花。 别说傻鸟这作法的样子看起来当真是专业的很,还有些帅气,颇有几分天师的范儿。 殷棠的脸被砸的生疼,风吹过他被打湿的身躯,一时间冻的瑟瑟发抖,好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艰难地开口道:“凤眠大人……邪气可都祛除了?” 凤眠冷然不语,待将余下流程走完,将桃木剑收势后,才看向殷尚书。 “令郎身上的邪气已经散去,但接下来几日有可能会病上一场,最好在家中仔细休养,哪里也不要去,否则阴寒气趁虚入体,要吃大苦头。” 在十一月的深秋夜里被泼狗血,又吹了半天冷风,此人不病都难。 至于去锦绣街万宝楼的邀约,也该给他把心思歇了。 殷尚书面上划过喜意,上前连声谢道:“好好好,多谢凤眠大人出手相助,殷家感激不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