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抽了抽眼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扯回自己的袖子,不带犹豫地拒绝了陆七:“你换个人吧,这事儿我答应不了你。” 陆七傻了一下,眼巴巴地望着她,“我知道你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但心比谁都软,就不能答应我这个临终之请么?” 冬青冷冷拒绝,“就算是假成婚,那也会对我的名声造成影响。等你死翘翘了,定会有人以为我成了个寡妇,到时候我想再嫁就难了,你只知道了结心愿,就没想过我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陆七退让一步,“那就未婚妻!未婚妻行不行?” “不行,旁人岂不以为我克夫?” “那、那我把遗产分你一半?” “不要,你的家底儿翻个倍也不足我的一半,太亏。” 陆七的金钱攻势失败,又试图打感情牌,“咱们是一块儿从靖王府里头出来的,都认识这么久了……” 冬青板着脸,眼底情绪复杂。 她和陆七的交情放在这里,倘若对这蠢瓜没有别的心思,出于朋友义气,她定然已经答应了。 但恰恰是对陆七的情谊并不纯粹,所以无法接受。 再说了,这头猪又不是真的快死了,她故意作弄对方的。 “霜梨跟你也是一块儿从靖王府出来,你怎么不问她去。” 陆七想也不想地道:“还不是因为整个东宫里头,就属咱俩关系最好。” 冬青眼神动了动,放缓语气道:“当真?” “当然了,梓桃姑娘再美,霜梨妹子再聪慧,那也不如大冬瓜你让我觉得最亲近。” 冬青忍不住轻笑了声,心底舒坦了几分,但还是没答应他。 “此事我得好好想想,过阵子再给你答复吧。” 这次非得折磨陆七一阵不可,谁让他说她搓衣板的! 陆七垮下脸来,只得是绞尽脑汁地说巧话哄冬青开心,盼着她能善心大发同意请求。 养病之余,还不忘神神秘秘地求冬青帮忙,把床底下安格里的箱子给销毁了。 冬青早就好奇他私藏了什么东西,这般着急想要销毁,闻言便点头把那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给抱走了。 “里头该不会藏了桃子的小像吧?” 她带着好奇,回到房间里后,偷偷打开箱子一看,只见是堆书籍和画卷。 冬青展开画卷一看,当场瞎了狗眼,尖叫一声把画卷扔了。 门外有小宫女听到声音,关怀地敲门询问,“冬青姑姑,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脚底不小心滑了一跤,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管我。” 冬青一张脸红成了煮熟的虾,慌忙把画卷捡起来塞进了箱子里,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上面,顿时又气又恼。 好个陆七!平日里看着伟岸光正,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下流! 只见那半箱画卷上,画的全是衣衫半褪的美人,个个身材珠圆玉润的可怕,令人面红耳赤。 其余书籍也不用猜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读物。 冬青把箱子锁好藏起来,脸色咬牙切齿。 “下流胚子,可让我逮着你的把柄了!” 有这么个把柄在手,看陆七以后还敢不敢对她言语不敬。 …… 云苓给陆七放了一个月伤假后,就开始着手研究起防御摄魂术的药物来。 从感官方面进行强烈刺激的话,她倒是有个灵感。 不多时,偏殿的药房里传出一阵久久不散的怪味,熏得过路的冬青当场脸色骤变,扶着墙不住地呕吐起来,手里装着牛乳的碗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听到响声后,云苓从药房里走了出来,只见她鼻子里塞着两团纸,浑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气息。 “太、太子妃……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在制药啊,最近苗疆人蠢蠢欲动,所以特地新研制出了一种破障丹,要是碰上他们用摄魂术的话,吃一颗就能保平安。” 说着,云苓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瓷瓶,朝着冬青走去。 “好冬青,不如你来尝尝看,替我试试药吧!这玩意儿没毒,就是吃起来有点刺激。” 冬青吓得不轻,连忙摆手,“奴婢刚喝了三碗牛乳,实在吃不下一点东西了,我去让陆七给您试药吧!” “也好。”云苓把瓷瓶给她,目光落在脚边的碎瓷碗上,“你最近怎么天天喝牛奶?”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