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不全是信不过老三,父皇也知道苓丫头一贯记仇,这么久以来从未见她与蓉儿往来走动过。儿子不能说她厌恶蓉儿,但是未必谈得上有多真心,老三又最听她的话。儿子怕他们对蓉儿的婚事不够用心,这才想亲自把关。” 不是全信不过,那就还是不信任对方了。 太上皇眯了眯眼睛,忽而怒道:“孤看这都是你的借口!你就是心胸狭窄,嫉妒老三立下的军功和伟业,觉得他马上就要把你挤下皇位,衬得你平庸无能,所以才想方设法,借口拿蓉儿的婚事去给他的书院挖坑!” 话音落下,昭仁帝当场傻在原地,无比震惊地看着太上皇,似乎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口。 “父皇,您当真是这样想儿臣的?” 太上皇冷哼,“你只要不为难老三,朕就相信你不是妒忌他。” 一把年纪快奔五的昭仁帝,这会儿忍不住通红了眼眶,哽咽了起来。 “原来在您心中,儿子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他从记事以来,就最听太上皇的话,九个兄弟之间无论有什么龃龉,他都是一笑置之,从不记恨。 太上皇也曾坦言,夸他胸襟仁厚,这才执意要将皇位传给他。 昭仁帝觉得这是太上皇最看重自己的地方,也一直努力地坚守放大这个优点,不去计较太多事。 连他被季淑妃和安亲王戴了绿帽子,最后都同意二人合葬了,可如今太上皇却这样想他。 太上皇冷着脸不为所动,眼底尽是深色,末了才缓缓开口。 “如今,你也算是亲自领教了偏心与不被信任的滋味了吧,可你昨天就是这样对老三的。” “你心寒,难道他就不心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