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好笑地看着蔷薇,“好了消消气,回头你不如把张玉书写进新的话本子里,狠狠虐他个百八十遍的。” 蔷薇重重点头,兴致顿时被挑起来了,“这倒是个解气的好法子,我这便回去动笔撰写出个纲要来!” “这么着急出宫,不去会会你的情郎?” 云苓意有所指地说着,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某一处。 宫外的长廊里,叶折风正带着两个侍卫日常巡视东宫,只是如果没数错的话,这个长廊他已经来回走了七八遍了,眼神还一直往这边飘。 “自打我们入了东宫之后,便难得见你来了。” 以前还住在靖王府的时候,叶折风整体被蔷薇缠的面红耳赤,一见到她掉头就跑,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洞里。 如今蔷薇来的少了,云苓反倒见他总时不时发呆,偶尔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蔷薇进宫的时候,他才会一改那怅然孤寂的模样,瞬间又变得冷峻起来。 “哎呀!我最近这不是忙嘛,少阁主忙着娶金王妃,弄的整个听雪阁上下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蔷薇收起方才忿忿的神色,一时间笑的艳丽动人。 “趁这会儿的功夫,我也正好晾一晾叶侍卫,太子妃不是说了,从前缠的他多火热,以后就要晾的他多冷清,如此这般才能叫他对我欲罢不能。” 目前看来云苓的法子很奏效,叶折风那头可口的小羊羔很快就要掉进她的陷阱里了。 送走了蔷薇没多久,叶折风终于忍不住过来了。 他在正殿门口向云苓行了个礼问安,然后若无其事地道:“不知蔷薇突然进宫做什么,听闻太子妃先前安排她帮忙监考,可是图书院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云苓笑眯眯地看着叶折风,也不戳破他的心思。 “没什么,我今日没去监考,蔷薇只是来向我上报一下那边的情况罢了。” 叶折风点点头,神色冷淡,“原来如此。” 他眼底划过一丝黯然,难道进一次宫,那女人居然一点来探望下他的意思都没有。 明明刚才他就在不远处,对方却头也不回地拐弯就出宫了。 从前的热情和现在的冷淡形成强烈对比,叶折风心底不禁有些苦涩和恼意,难不成她之前的撩拨和表达的爱意,全都是一时兴起找点乐子而已吗? 看着叶折风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云苓心里不住地暗自发笑,然后轻咳两声,把手边的一个册子递给了他。 “哎呀!蔷薇不小心把花名册落在这里了,这是明日监考要用的东西,折风辛苦跑一趟,给她送过去吧。” “属下遵命。”叶折风接过册子,皱眉语气冷冽,“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如此马虎!”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开了,步速起码有平时的三倍快。 萧壁城回来的时候,就见云苓咬着松软馨香的桂花糕,看着叶折风的背影偷笑的像个傻瓜。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云苓咽下点心,随口唠叨了几句刚才的事。 萧壁城微微挑眉,关注点却放在张玉书身上。 “从前在北麓书院的时候,张玉书就时常拉帮结伙霸凌封无羁,不单是为了讨好李梦娥,也因为他跟封言是死对头,而封无羁恰好是封言的庶弟。” 这是他近来深入调查封无羁后发现的,对方居然和封言那废物恶棍是兄弟,着实让人意外。 此前他并不知封无羁还有这一层身份,因为封家的子嗣实在太多了,他很难做到对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子弟有印象。 “封言?”云苓有一瞬间迷茫,询问道,“封言是谁?” “早前在礼盒中塞毒蛇送到靖王府里来的那人,你作为精神力者不是过目不忘么,怎么连这都不记得了?” 经他一提醒,云苓这才想起来封言是何人。 “我的记忆细胞很珍贵,不该浪费在记住这种人身上,对了,你刚才说封无羁是他的庶弟?”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封家人,没想到与封言是亲兄弟。”萧壁城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苓儿,你这个学生招起来怕是有些难。” 封无羁偷偷瞒着封家人前来报考,但之后的录取名单都是公开的,封家早晚会知道这个消息。 就算他顺利通过了考试,只怕封夫人也绝不会轻易让他如愿。 封言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年多了,封夫人恨他们夫妻二人恨的要死,封无羁做出这种事,她知道后怕不是会发疯。 云苓想了想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