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府中的人很快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将晕过去的李梦娥带走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李梦娥悠悠转醒,相府中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尖叫声,随后是久久不绝的哭闹声。 “那个臭乞丐丫头逃到哪儿去了?我要报官,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外祖父,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今后还怎么见人!” 李梦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脸全都丢尽了,更要命的是还被萧壁城亲眼撞见,这下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以后还怎么做太子侧妃。 一想起璇玑,李梦娥脸色便怨恨交加,模样狰狞的好像要吃小孩。 也不知道那臭乞丐丫头使了什么妖术,漫天的面粉竟然能弄出那么大的响动来。 她平时精心仔细护养的头发,也被烧焦掉了一大截,不得不剪掉,这下左长右短的像是被狗啃了一样,脸上身上也都是被虾兵蟹将夹伤的痕迹。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丫头,否则誓不为人!” “呜呜呜……” 李家人从随从家丁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气愤难当,不仅到大理寺报了案,还出动府中守卫满大街彻夜寻找肇事者,却一夜无果。 婢女声音发抖地小声汇报,“小姐,府中守卫找了一夜没找到人,大理寺那边也说搜查无果,满城都寻不见那乞丐丫头的身影,对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梦娥闻言,气的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让他们给我继续找,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等抓到那个小贱人,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元绍心疼地安慰她,“小妹别气坏了身子,好好养伤要紧,哥哥定帮你把贼人抓到。” 看着满地狼藉,李梦纾古井无波的脸难得皱起眉头,平声道:“人找不到,你在这里摔东西也没用。方才打碎的那个紫砂壶价值上百两银子,还有养盆景的那方瓷盆,是你早前闹着哥哥废了好大劲才买回来的,如今全摔了,倒时候再想置办可就难了。” 因为李父职位被调走一事,近来他们长房的花销用度也都有所缩减,不再像之前那么随心所欲。 李梦娥听完后气得要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都让人给欺负成这样子了,你不帮我骂那小贱人就算了,还反过来怪我不该发脾气,你还是不是我姐姐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如果听祖父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没有去欺负瑞王,又如何会引发后来的事。” 李梦纾表情寡淡,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这事情闹的那么大,听说连陛下都惊动了,想必你当街欺辱瑞王的事,必然也瞒不过宫里。” 李梦娥胸口不断起伏,气怒地嘲讽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瑞王不过是个被遗弃的皇子罢了,我笑话他几句怎么了,京城里笑话他的人还少吗?” 李梦纾拧起眉头,沉声道:“有封家的前车之鉴,如今我们更该收敛些,万不可重蹈封家的……” 她话还没说完,立马就被李梦娥激动的打断。 “呸!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罢了!这也怕那也怕的,每次遇事只会和事佬,一点都不像李家人,你真丢李家人的脸!以后走在路上可别说是我姐姐!” 李梦娥打小就看不惯这个姐姐,什么事都不争不抢的,小小年纪就跟庙里的和尚一样,仿佛没有在意的事情,性格也温吞老成的很,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生气,跟块成精的木头一样。 李元绍见姐妹俩就要吵起来,赶紧上前劝架,低声把李梦纾给劝走了。 “二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小妹受了这么大委屈,正在气头上呢。” 李梦纾被骂了一顿也不生气,面色淡淡地离开了,很快身后又传来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想来是能砸的东西砸完了,只能掀桌子摔椅子了。 * 且说李相府中鸡飞狗跳,大理寺整日在外捉拿肇事者,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 在西街闹出那档子事以后,璇玑被云苓当场抓获,直接拎回了靖王府中。 “哎呦疼疼疼疼!!” 一路上,靖王府里的人只听得回廊里不断响起哀嚎,皆是好奇地循声观望,却见云苓揪着一个小姑娘的耳朵一路到了揽清院中。 院子里,顾长生与留情正在和公子幽玩斗地主。住院的日子里,扑克牌已经成了几个病号最常玩的娱乐方式。 公子幽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神色讶异地道:“我的小表嫂,你这是从哪儿捡了个泥猴儿回来?” 璇玑在院中站定,见到留情的那一刻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