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句重复。 “孤就说大郎这性子不适合当皇帝,他向来都是拿得起放不下,遇人遇事喜欢耿耿于怀……” 安亲王和昭仁帝虽一长一幼,但都是当今太后同胞所出,兄弟二人都继承了父辈的重情重义。 但很早的时候,太上皇就察觉到了长子和幼子的不同。 长子萧勉虽然貌若潘安,文韬武略兼备,却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认定了一件事,哪怕撞上南墙也很难回头。 幼子萧励天资较兄长稍差一些,却是个豁达乐观,胸襟宽广的性子,无论何事何人都能处得极好。 两兄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坚持己见,拿得起放不下,虽然天资卓绝,却总因情绪而影响对事情的决断。 另一个知错能改,拿得起放得下,天份稍差了些,好在刻苦勤奋,也听得进去苦口良言。 察觉长子的性格缺陷以后,太上皇再三思索,最终决定破除旧制,传位于幼子。 却没料到,还是迎来了这么一天。 云苓托着腮,将嘴里的瓜皮子吐掉。 “其实我倒也能理解安亲王,虽然不支持他所作所为。” 当然换做是她的话,可能萧壁城这会儿孟婆汤都喝了半碗了。 “苓丫头你说说,他怎么能花了二十多年都还想不透彻呢?” “他已经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感情在里面,越是付出的多,就越难放手,否则他过往所做的一切就全部打了水漂,真正成了笑话。” 那份交缠着恨的爱意早就把他拉入了深渊中。 太上皇叹了口气,久久不语。 此时一名婢女忽然进宫来报,“靖王妃,贤王殿下有要事相请,还请您随奴婢走一趟。” “皇祖父,我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太上皇抖了抖烟杆,“去吧,唉……” 云苓随着宫婢离开长宁宫,走了一段路后,不由得微微挑眉。 这个方向……似乎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