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铁青着一张脸,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语气满是厌恶和嫌弃。 “赶紧让她把衣服穿上,简直如同茅厕里的蛆虫一样恶心!” 虽然封锦薇穿着亵衣,萧壁城只是不小心瞥到了一点,他还是满心嫌恶,只觉得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真是苦了五弟了! 萧壁城也曾有过两次类似的经历,回想起前几天贤王的事,如今目睹五皇子的遭遇,极其能够感同身受。 他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为何他们兄弟几人总是这般多灾多难? 梓桃忍不住啐了一声,“呸,真不要脸!” 她当然不能让云苓动手,便赶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没好气地赶紧将封锦薇裹粽子一样地捆了个结实。 封锦薇好不容易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恍惚和迷茫。 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说动宋鹊羽相助,到头来选中的目标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云苓虽气在心头,却顾不得教训封锦薇,赶紧上前去查看五皇子的情况。 “元墨,你怎么样了?” 五皇子回过神来,见自己在魔爪下获救,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心底一放松,但那股燥热顿时又席卷而来,令他煎熬不已。 “三嫂……我、我中了她的药……” 萧壁城忍不住上前查看,见五皇子的浑身发红的模样,语气担忧。 “这药性子有些烈,云苓你可能替他施针缓解一二?” 云苓拧眉摇了摇头,“我以前就说过,这种药不是毒,没有解药和针法可以缓解,纾解出来就是最好的办法。” 之前萧壁城在秋霜手里栽跟头的时候,也是全靠着意志力和冷水熬过去的。 萧壁城皱眉看向对方,“五弟,你宫里可有通房?” 五皇子脸色一僵,隐忍着摇头,沙哑道:“没有……劳烦三哥替我倒杯凉茶来。” 萧壁城点点头,走到桌边想倒杯凉茶给他,却发现茶壶里空空如也。 “里面没水……” 云苓看他实在憋的难受,想了想认真地道:“要不这样吧元墨,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解决一下,我们几个帮你守门。” “放心吧!保证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萧壁城嘴角一抽:“……” 五皇子脸色涨红:“……” 梓桃听到这话,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咳咳咳!” 五皇子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脸色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元墨,你别看梓桃,她可帮不了你。” 云苓注意到五皇子盯着梓桃看,脸色愈发霞红,眼神也变得迷离,心下咯噔一声。 梓桃生的貌美,五皇子该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吧? 云苓走到床榻旁,目光深沉地看着脚边的夜壶,语气沉痛。 “元墨,你千万要忍住啊,要是忍不住的话,三嫂只能用夜壶帮你清醒清醒了……” 这话一出,五皇子瞬间打了个激灵,稀里糊涂的脑子清醒了大半,冷汗涔涔地道:“三、三嫂……我忍得住,忍得住!” 他相信云苓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来。 几人交谈间,封锦薇终于缓缓回过神来,白着小脸小心翼翼地朝门口靠近。 “想溜?” 云苓余光瞥见她要逃跑,当即冷笑一声,抬脚将旁边的夜壶飞踹过去。 “啊!” 封锦薇被飞过去的夜壶绊了一跟头,瞬间失去重心,怀扑着夜壶摔倒在地。 她身上湿了一片,销魂的味道弥漫开来。 五黄子瞬间捂住了口鼻,面色铁青,他的嗅觉较常人更灵敏,闻到这与浓烈胭脂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想吐了。 “楚云苓!你这个贱人——” 封锦薇一向爱美,哪里经历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神色前所未有的癫狂。 话音未落,萧壁城微微抬手,桌上的空茶杯直冲封锦薇而去,重重砸在她的额头,又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你找死?” 她吃痛地捂住额头,温热的血液从指缝中流下来,男人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气令她回忆起当初在酒楼的一幕幕。 想起那柄险些贯穿额头的长枪,封锦薇瞳孔颤抖,令人窒息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