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回到府中,便开始操持起两个崽子的满月酒席来。 说来惭愧,这个时代大户人家与官宦权贵的女主人,都是要懂得掌管这些人情往来与筹办宴席的事宜流程的。 云苓对此完全一窍不通,被那些繁琐的规矩习俗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无从下手。 萧壁城忍不住笑道:“第一次知道你也有不擅长的事。” “我不会的事多了去了,你还以为我是万能的不成。”云苓瞪了他一眼,撅起小嘴,“还在那里笑,也不知道帮帮我,我现在一头雾水。” 大周贵女都是要学习管家的,但原身楚云苓还没学到这么深入的课程就意外嫁人了,她脑子里也搜索不到相关记忆。 萧壁城捏了捏云苓的鼻子,“你不用心急,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请教岑嬷嬷,一回生二回熟,今后你再遇到这样的事,便有经验了。” 云苓被他提点,这才赶紧去找岑嬷嬷,将筹备满月酒的事提上了日程。过程中除了岑嬷嬷以外,贤王妃倒是也帮了不少忙。 得知云苓出宫回府以后,贤王妃第二天就带着三岁的闺女糯儿上门拜访来了。 她急着怀二胎,有求于云苓给自己诊脉调理身体,得知云苓在筹办满月酒的事宜,便主动提出要帮忙。 在这方面,实践经验满分的贤王妃比岑嬷嬷还要熟悉流程,云苓瞬间轻松了许多。她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小孩子都爱吃的蜂蜜蛋糕,又细心为贤王妃诊了脉。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体质有些偏寒,想来月事也不太准。” 贤王妃连忙点头,“御医也是这么说的,我生完糯儿之后那大半年,月事一直是乱的,御医说我太过操劳,给我开了不少药调理身体,如今月事虽正常了,但还是迟迟怀不上。” 沈沁嫁进贤王府没多久就怀了糯儿,那会儿她也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官员之女,哪里学习过皇家贵族的规矩礼仪。 贤王的头脑本就与常人有异,她不想旁人再因自己上不得台面而轻视丈夫,下定了决心要为贤王府撑起脸面,前几年很是辛苦,身体也是那样累出毛病的。 “是药三分毒,总是吃药对身体也不好,你不如先把药停了,隔段时间就来靖王府坐坐,我给你施针疏通经络。” 云苓之前与贤王妃接触不多,而今熟络了,到对她坚忍爽利的性子有所了解,不由得有几分佩服和亲近。 她跟这种性子的人合得来,说话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绕绕的。 贤王妃高兴地应了,“那我就不推辞了,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云苓弯唇一笑,“你这几天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二人闲谈间,小木床里的大宝二宝睡醒了,一个两个吐起了奶泡泡。 已经三岁的糯儿穿得像个圆滚滚的汤圆,她趴在小木床边好奇地看着大宝二宝,轻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 “娘……弟弟!弟弟!他们好软好小啊!” 糯儿生的雪玉可爱,性子也乖巧安静,一看就被贤王妃教育的很好。 软糯的小奶音中带着几丝雀跃,听得云苓目光柔软,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你家闺女长的标志,眉眼都像二哥。” 她忽然有些羡慕,自己怎么就生了两个臭小子呢,要是有个闺女该多好。 贤王妃掩唇一笑,也不谦虚,“你别说,糯儿和长旭都生的好,跟季淑妃十足的像,她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提起季淑妃免不了又想起了安亲王,云苓心头一动,直接压低了声音问贤王妃。 “说起季淑妃,当年她与安亲王的事迹是真的吗?” 之前昭仁帝表现的信誓旦旦,贤王绝对是他的种,但云苓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贤王妃也是个说话没顾及的,顺着话摇头回答,“不见得。” “此话怎讲?” “这几年我每次陪长旭进宫见季淑妃,免不了会提到安亲王,都是季淑妃主动提起的。”贤王妃想了想,继续道,“安亲王一向和长旭亲近,季淑妃却似是对此不太高兴,她不止一次提起过,希望长旭与安亲王保持距离,平日里多和父皇亲近些。” “我瞧季淑妃的神色,不像是曾与安亲王有过私情的样子,反而颇为警惕,倒是对父皇用情至深呢。” 云苓讶异地挑眉,“可我听壁城说,季淑妃对父皇态度也冷冷淡淡的,父皇有时去找她都会吃闭门羹呢。” 贤王妃失笑,“我是觉得,父皇当年动了季家,她心里多少有个坎跨不过去,虽然面上对父皇冷淡,但心底却是一直关怀着父皇的。每次父皇生病,季淑妃都会亲自下厨熬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