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何地,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和善面貌,保持着自己在平民百姓中的亲切形象。 哪怕是面对乞丐,也照样彬彬有礼。 云苓闻言,诚惶诚恐地道:“命案?什么命案?” “……是密案,不是命案,莫要惶恐,敢问夫人姓甚名何?” 云苓忙答道:“回官爷,奴家姓倪,单名一个蝶字。” “原来是倪蝶夫人。” 封言话音刚落下,眼角抖了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应该是错觉吧。 “倪夫人家住何方,今日何时入住客栈,为何与男子共住一室?” “屋里那是我弟弟小马。”云苓冲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家住城西燕子巷,今日本是要到乡下去探亲的,谁想傍晚路上大雨,怕赶不及回去,便在客栈宿一宿。” “说出来也不怕官爷笑话,我们俩是亲姐弟,为了省银子便凑合挤一间屋子。” 见她话语轻快,神情自然,回答的滴水不漏,封言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他看向屋子里那瘦弱少年,试探地道:“……小马是吧,可方便问他几句话?” 温怀瑜心脏一突,紧张地看着封锦程,张嘴比划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云苓忙接话道:“倪马是哑巴说不得话,官爷莫见怪,要问就问我吧。” 封锦程:“……” 他眼角又是一抖,温雅的表情有几分扭曲。 身后的护卫们也跟着顿了顿,走廊的气氛忽然陷入奇怪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