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要谢就谢汤萌姐吧,要不是汤萌姐的那瓶酒精,咱们可就真的完了。」
「不,当时的我整个脑海尽数空白,根本想不到这点,归根到底还是提醒的我。」见何飞将功劳全推在自己身上,汤萌果断摇头不予接受,好在何飞不是那种虚伪之人,对此倒也不太在意,摆了摆手,接着便本能回头观察众人,结果是肯定的,随着七棵鬼物变成焦炭,此刻,众人纷纷长呼气息,资深者大多手扶墙壁暗自庆幸,旁边的陶梅和高成亮也一个个背贴后墙大口喘气,许是后怕过度,喘息间,高成亮逐渐瘫软,像一瘫烂泥般滑坐地面,与此同时……
正当大伙儿后怕喘息的时候,扫了眼已经焦黑的树木残骸,又随手扶了扶鼻梁眼镜,人群中,维持着面无表情,赵平率先谈及重点:「看情形这些鬼树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
眼镜男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目光随之投向何飞,而何飞则自然清楚对方意思,不单他明白,所有人知道赵平是想表达什么,果然,在眼镜男的率先提醒下,包括何飞在内,众人表情纷纷转变,几乎每个人都眉头紧锁,而导致他们有此反应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够威胁他们的几棵鬼树被火消灭烧成焦炭了,可问题
是解决鬼树不代表完全胜利,因为他们依旧被困,仍然被困在这座遍布腐尸的泥沼大厅里,后退的通道被石门堵住,前进的通道也同样竖立着一面封闭石门,若不尽快想办法离开大厅继续前进,时间一久,就算他们没被渴死饿死,诅咒也会在任务时限到来后抹杀他们。
所以……
闻听此言,众人沉默了,刚刚还因解决威胁而映在脸上的庆幸就这么被惊慌取代,过了片刻,何飞动了,径直走向对面石门。
在何飞的带领下,人群重新来到了这面唯一能继续前进石门之前,此刻,注视着眼前石门,何飞眉头紧锁,记得危险发生时程樱曾按下过石门开关,不料石门却没有如之前那样立刻开启,而是启动了陷阱机关,一面突然落下的石门将来时通道死死堵住,首先可以肯定,为了避免被诅咒抹杀,执行者是不可能折返离开的,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前进,若想继续前进,那就必须想办法弄开石门,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是石门打不开,旁边的唯一开关还是启动陷阱的开关,就算再按,石门也不可能开启,既然如此,那么……
「莫非这门根本就不能开启?原本就是封死的?」盯着石门看了半天,许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疑似开关的痕迹了,摸了摸脑袋,彭虎皱着眉头试探问道,此言一出,不少人脸色泛白,有相似念头的阿卜杜拉亦紧随其后迟疑说道:「唔,或许还真是这样啊,之前不是说这里是皇帝陵寝吗?作为皇帝陵寝,最怕的就是被人盗墓,所以里面才有这么多机关陷阱,既是如此,那么用一面厚重的石门把通道封死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不待旁人开口,阿卜杜拉便好似做出了某种决定般,咬了咬牙朝众人继续说道:「来之前我们曾在市区购买了不少工具,其中就包括一个锤头,实在不行咱们用锤砸墙吧!」
说罢,阿卜杜拉解下背包,旋即从包里掏出枚体积不大的工具锤,说实话,阿卜杜拉的这个办法从理论上讲是可行的,用锤头砸墙也是可以的,只是,由于锤头太小,纵使执行者能凭借人手充足的优势轮流砸墙,但也注定要消耗大量体能和大量时间,搞不好一整天都无法砸穿墙壁,所以……
「额,砸墙吗?老杜你说的这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有锤子,时间一长终究能砸穿墙壁,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可,可你这锤子也太小了吧?用这把砸钉的锤子砸墙?这要砸到何年何月啊?」
果然,见阿卜杜拉竟拿出个体积不大的工具锤,对面,刚刚还认为砸墙可行的众人瞬间泄气了,彭虎更是手指锤子瞪眼质问,阿卜杜拉则无奈苦笑道:「彭虎兄弟你说的没错,我又何尝不知道这锤子体积太小?可这终究没办法的事,若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买个大号锤子了,但问题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目前除了砸墙,咱们可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现实情况或许也真如阿卜杜拉说的那样,盯着石门看了良久,在完全找不到任何开门机关的情况下,貌似除暴力砸墙外,众人已毫无办法,就好比现在,听完阿卜杜拉的苦涩解释,包括刚刚质疑彭虎在内,几乎每个人都把砸墙当做了脱困手段,纵使这是个无可奈何的笨办法且注定要消耗极长时间,实际也总好过一直被困在这满是尸体的大厅里。
道理完全正确,然而奇怪是……
何飞没有发言,没有说话,他没有理会彭虎等人的对话商量,而是自始至终盯着石门,注视期间,脑海思绪翻涌,然后,在赵平那颇为在意的目光注视下本能回头,回头看向对面通道,正是那条之前因触发机关而现已被石门堵死的来时通道。
没有人知道何飞目前在想什么,但在目睹青年那回头观察的动作后,赵平双目微眯,程樱等人也一个个沿着目光看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