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成了一个猫头人身的畸形怪物!
而此刻,这只长着猫头脑袋的恐怖怪物正突然抬头,一双充斥绿光眼睛亦刚好盯着自己!
由于异变发生太过突然,加之全无任何心理准备,见状,杨学成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当场尖叫颤抖仓惶后退,于此同时刘传蓝也果然被丈夫的激烈反应吓到,吓的她大脑空白呆愣当场,本以为丈夫此举已算反常,但让刘传蓝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
不知是恐惧过度起到了反效果又或是认准眼前是个怪物,跌跌撞撞退至墙角,杨学成竟面露狠色,本人则随手操起了墙角铁铲!
接着……
“呀!去死吧怪物!”
维持着满脸狰狞,杨学成就这样一边厉声狂吼一边举起将铁铲,旋即朝对面正目瞪口呆的刘传蓝狠狠砸去!
(我,我是怪物?)。
这是刘传蓝在听到丈夫怒吼时脑海本能冒出的疑惑,同时她还从丈夫的举止反应中额外嗅到了熟悉气息,总感觉眼前画面似曾相识,貌似在哪见过,然而遗憾的是,刘传蓝没机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寻找答案摸索真相的机会了,因为还不等她想通因果,下一刻,伴随着一道破空呼啸,那柄乌黑雪亮的铁铲就已经狠狠砸中了女人脑袋,赫然劈在了脑门正中!
碰!噗嗤!
伴随着一串猛然激射的殷红血花,突遭重击的刘传蓝当场脑浆迸裂扑倒在地。
刘传蓝死了,她就这样被自己的丈夫当场砸死了,到死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至于杨学成……
“呼,呼,呼!”
见这只莫名冒出的猫头怪物被自己一下砸死,杨学成并未放松,转而盯着地面已脑浆崩裂的怪物尸体大口喘息,直到挣脱呆滞恍然回神,男人才宛如触电般身体狂抖,旋即丢下铁铲拔腿就跑,疯一般逃向外屋,很明显,杨学成被吓疯了,难以想象的恐惧惊慌就这样死死笼罩着他,他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只能跑,只能在自我保护的本能驱使下优先选择离开这里,逃离这座早已异变的恐怖民宅。
然而……
刷!
就在他奔出卧室途径客厅乃至还差几步就要脱离堂屋的时候,忽然间,一根自上而下的麻绳却突然出现,且刚好套在了杨学成脖子上!接着,还不等杨学成反应过来,伴随着一股无法抵挡的磅礴巨力,下一刻,在麻绳的骤然拉扯下,杨学成被瞬间提到了堂屋半空!
“呜!”
“咳,咳咳咳,救,救命……”
由于身体突兀悬空,再加之全身重量集中脖子,现已被凌空吊挂的杨学成目前已无法呼吸,他既恐惧又痛苦,过度缺氧导致自他凄厉呜咽,悬在半空的手脚亦毫无目的四处摆动,他想挣脱这根索命麻绳,可惜没用,早已紧勒脖子的麻绳根本无法挣脱,更何况被紧紧勒住的他也不可能使出全力,众所周知,人在上吊时,气管是无法呼吸空气的,而无法呼吸所带来的结果亦永远是大脑缺氧,缺氧则间接促使身体无力,事实上当杨学成被麻绳吊住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结局虽然已经注定,但,事情并未结束,恐怖远未终止!
“啊,额啊,啊啊啊……”
时间在男人的痛苦挣扎一秒秒过去,期间杨学成痛苦到极点,过度缺氧导致其脸孔越来越青,以至于连眼球都逐渐突出眼眶!可也正当杨学成愈发痛苦濒临死亡的最后时刻,不知是缺氧带来了视野错觉还是现实本就正在发生,恍惚中,他,看到了人脸。
大门旁边的雪白墙壁上,不知何时冒出颗脑袋,一颗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大女人头颅正缓缓探出!就这样无视阻隔透墙而过,最后将头颅伸进客厅,入目所及,就见头颅披头散发,密集海量的头发竟占据了大半客厅,且每一根头发都好似毒蛇般无风自动肆意盘旋,而发丝的正中则赫然是一张狰狞扭曲的惨白面门,面门沾满血污,表情满是憎恨,一双宛如铜铃的眼睛则更是红到极致!红到正不断流淌着滚滚血泪,大量鲜血像溪流般沿着眼眶疯狂流淌,仅仅数秒,客厅地面便被染红,彻底成为了一片由血组成的殷红世界!!!
此刻,流淌着海量血泪,维持着憎恨眼神,女人头颅就这样默默盯着,正一动不动盯着男人,看着杨学成在半空中绝望挣扎,挣扎期间,杨学成同样看到了人头,目睹了人脸,然而也正因看到了这张扭曲脸孔,杨学成流下泪来,本能朝死盯自己的女人挣扎呻吟,嘴里挤出段不甚清晰的苦苦哀求:
“阿……阿翠……放过我……我没参与过……没有参与过……不……不要……”
“咳,咳咳咳……”
作为乡邻熟人,杨学成似乎认出了女人身份,为了活着,他,疯狂祈求,凄厉求饶,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而理由也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没有参与,没有涉及,全程没有讨论过有关阿翠的闲言碎语,正因如此,他认为自己不该死,无论怎样都不该落得这种下场,理由貌似充足,但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