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我的个人性格,我必须坚守在我的岗位上,无论如何都要维持我在别人眼里的坚强形象。
………
通过对第一篇还算简短的日记浏览,赵平发现这就是篇标准的第一人称叙事日记,书写日记的主人亦十有**是朴爱英本人,不说别的,单从里面曾提‘医院’和‘院长’这两个词汇就足以证明书写者的个人身份,日期则在1969年10月7日。
以上便是第一篇日记所透露的时间日期连同作者身份,这些很好理解,然唯独内容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哪怕采用了日记常见的第一人称写作手法,可期间所讲解的事情却莫名其妙,莫名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若只看字面意思的话,大体可以理解为早在1969年10月7日前的一段时间里,朴爱英就已经不舒服了,不舒服是指寒冷,没有缘由的身体怕冷,冷到让其在明明不算很冷的初秋季节里瑟瑟发抖的地步,身体寒冷的原因不明,也正因找不到原因,所以朴爱英检查了自己,利用自己本就是医院院长的职务便利自己给自己做了番全身体检,通过此事,可以侧面证明朴爱英是个极其要强且非常注重个人形象的人,为了维护自己那从不软弱的个人形象,她没有把身体不适的事告诉任何人,更加没有去常规医院进行
体检,而是利用精神病院现成的医疗设备私下检查起自己,检查倒是检查了,不料得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得到检查结果后,怀揣着狐疑,不打算将此事告知旁人的朴爱英最终将事情写在了日记本上。
当然这所谓的检查正常仅仅只是设备得出的检查结果,同样这也是赵平为何仅能理解字面意思的原因所在,可想而知,连朴爱英本人都找不到寒冷原因,作为浏览日记的旁观者,赵平就更加不可能猜出原因了,从而让眼镜男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如果说开头第一篇日记就足以让赵平莫名其妙顿觉诡异了,那么后面的4篇日记则直接将诡异发挥到极致,且一篇比一篇匪夷所思,一次比一次毛骨悚然!
第二篇日记:
1969年10月13日,天气,多云。
我在强撑,在医院的所有护工和病人面前强行维持着原本模样,我依旧是大家眼里的那位和蔼院长,我对下属宽厚和善,我对病人关怀备至,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体不适,我甚至还在当天下午和旁人打起了乒乓球,然后,我做到了,像所有人证明了我一切正常,完完全全就是个健康人,看似健康,实则以上这些全是假象,是我刻意展现给别人看的,实际上我很冷,我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被寒冷包裹,我好冷,好想躲在一间开了暖气的房间里保温取暖,但我却
不能这么做,作为一名公众人物,我去过青瓦台,甚至连忠统都亲自为我颁发过奖项,所以我不能生病,因为我知道一旦自己生病的消息流传出去,我就会登上报纸,然后被世人皆知,届时必然有人会趁机取代我的位置。
这种事我不允许发生,我热爱我的工作,我喜欢这里,我喜欢那些护工乃至病人每次看向我时所透露的尊敬目光,昆池岩是我的,没有人能取代我,我不允许别人从我手里将医院夺走!
可是……
我好冷啊,越来越冷了,冷的我回家就蜷缩成团钻进被窝,然后,我看到了人脸。
一张似曾相识的人脸在我眼前漂浮游荡,不经意间浮现眼帘,其后就这么像一只幽灵般时而消失不见时而突兀冒出,很奇怪,明明看到了一张人脸,可那时的我却并不害怕,不,不对,非是我不害怕,而是我太冷,已经冷到顾不得在意其他了。
第三篇日记:
1969年10月17日,天气,阴。
情况发生了变化,一件让我再次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寒冷消失了,那股长期包裹的诡异寒冷在昨天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就好当初的莫名其妙突如其来那样再次莫名其妙无故消失,对此,我找不到答案,只知道我不在寒冷,寒冷虽是没有了,可我眼里的人脸却逐渐增多了!
继第一张人脸之后,又有七八张人脸浮现在我眼帘,和最早出现的那张
人脸一样,它们似曾相似,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且个个如没有质量的幽灵般时刻悬空肆意漂浮,像一群无法赶走的苍蝇般时刻环绕着我,长期包围着我,不论我去哪里,它们永远印刻眼帘,当我单独一人时,它们在我眼帘,当我走在街上时,它们在我眼帘,哪怕我身在人来人往的商场,他们依旧在我眼里清晰展现,它们长期存在,长期悬浮在我的视野当中,哪怕闭上眼睛,我还是能看到那堆人脸。
只不过……
我的眼里明明漂浮一堆人脸,可路人却看不到,没有任何人能看到那近十张悬浮半空的人脸。
我曾以试探语气询过一个路人,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对方的回答是没有,相反还用看待疯子的怪异眼神上下打量起我。
于是,人脸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它们就这样长期陪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