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哥是想表达这个,那么队友和其他存在的区别又是什么呢?”
不错,由于何飞曾先后说了两段话,所以空灵便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何疑点,而此刻她所谋求解惑的题目也相对直接,那就是,自己把何飞当做队友的沈建害死虽确实引起了何飞不满,且按理说何飞也只需训斥一通自己就行了,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何飞没有生气,反而特意提及了队友与其他存在的区别,提倒是提了,岂料在提出区别后其本人却故作高深并不解释,面对如此隐喻颇深的问题,这又如何能让好奇满满的空灵忽略放过?
“队友和其他存在的区别?呵呵,看来他还是顾忌到自己的个人形象啊,于其说队友和其他存在的区别,还不如用队友和剧情人物的区别来描述更加恰当啊。”
聆听着少女当前疑问,对面,赵平微微一笑,直接用嘲讽语气回答了少女疑惑,果不其然,听到‘剧情人物’四个字,空灵微微一愣,赵平则马不停蹄继续解释道:“其实下午何飞单独找你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提醒你,提醒你最好也要在心里建立一枚标杆,他不需要你的标杆完全和他一样,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放眼整个团队,貌似除彭虎有些接近外,任谁都不可能保有像他那样堪称幼稚的做人理念,李天恒不行,陈逍遥不行,陈水宏不行,理念与你类似的程樱更加不行,所以他根本不奢望你的标杆能和他完全一样,他只希望你能向我或者像程樱学习学习。”
“咦?向你或程樱姐学习?学习什么?”
一听此言,空灵彻底懵了,饶是她聪明机灵头脑活络,可她终究是一名对社会乃至人心了解浅薄的未成年少女,毕竟聪明仅仅只代表思考问题堪称优秀,而社会中复杂多变的人心却俨然属于经验问题,属于人生感悟问题,空灵才多大?区区不到16岁的年纪俨然就是张未被污染的纯洁白纸,少女社会经验浅薄,做人方式直接,所以,赵平话音刚落,空灵茫然了,首次被问题困扰。
当然困扰归困扰,茫然归茫然,少女面前毕竟还坐着名对社会人心了解极深甚至深到堪称阴暗的狠毒眼镜男!不出所料,见少女手抓脑袋茫然询问,对面,眼镜男笑了,露出一副足以把陈逍遥吓到腿软的阴森笑容。
笑了笑,男人起身离座走向对面,以随意漫步的方式在客厅里缓慢踱步,空灵则好奇满满转头锁定,目光一直随男人走动一起移动,赵平倒也没有移动太远,来到电视机前,男人便驻足停步终止动作,接着以背对少女的方式头也不回继续开口,张口说了一大段饱含深意的话:
“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物,自打踏入文明社会以来,人们便额外在意起原始时代所不曾关注的外在问题,所谓外在问题,是指构筑人际关系的整体结构,内中包含了大量诸如形象、面子、金钱、团体又或是阶级等等一切表面事宜,如果你还是不懂,那么我倒是能举个例子。”
“就拿你我所在的团队而言,首先可以肯定大伙儿同在诅咒空间,同在一个队伍,而诅咒空间又明显是个深渊地狱,地狱里没有法律,地狱里不存道德,执行者唯一在乎的也仅仅是活着而已,为了活着,人们注定将不择手段,不折手段的代价则往往是人性改变,在长期的地狱生活中逐渐沉沦逐渐扭曲,直至堕入黑暗深渊,这个道理何飞清楚,所以他才会拼尽全力剔除黑暗,竭尽所能为同在列车的执行者带来希望,剔除黑暗的手段是真诚,是信任,是所有和黑暗相反的光辉。”
“靠着这股平时连他自己都少有释放的光辉,他创造了奇迹,在他的个人影响下,第七团队罕见般没有堕入黑暗,至此被勉强稳定在了黑暗与光明的模糊交界点,但……”
说到这里,赵平略微一顿,旋即话锋一转改变语气道:“勉强稳定终归只是勉强稳定,说不定何时团队就会沉没下去,也正因如此,何飞始终担忧,他本人也一直在不断剔除任何能激活人性黑暗的危险苗头,至于危险苗头具体又是指什么?”
“呵呵。”
笑了笑,赵平直奔主题继续说道:“苗头很多,不过就目前而言,能代表危险苗头的东西无疑是价值观念,同样价值观亦涉及到了我刚刚提到的表面问题。”
“首先你要清楚,在这个世上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则能做但却不能放在明面上做,现实世界中如此,诅咒空间中同样如此,说实话,长久以来何飞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或是他一直在维护什么,不单我清楚,其他人一样清楚,清楚归清楚,但却不会有人说破,之所以不说破的意义在于没有必要,也正因没必要,所以至今为止大家都一直在何飞构筑的规则框架里行事,甚至包括我在内,没人敢违反规则,无人敢跳出框架,至于框架又是指什么……”
“是什么?”见眼镜男开始卖关子,对面,空灵忍不住了,忙伸长脖子好奇追问道。
与此同时,察觉少女已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赵平正式公布答案,仍以背对少女方式淡然回应道:“框架是指表面,指影响,而何飞的隐藏意思就是要告诉你队友不同于剧情人物,队友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