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杀其他人不就行了?毕竟谁都知道柿子专挑软的……额,等,等等,莫非你是指……”
果然,前半段彭虎倒是回答挺溜,可说着说着光头男不说话了,刚刚还迅捷无比的回答戛然而止,其后就这么和李天恒等未曾被螝物攻击的执行者一起纷纷面露恍然。
(懂了,彻底懂了,原来赵平是这么个意思,难怪当初我提出利用空灵来反制螝物的办法时程樱没显露出半分喜色,原来她也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只是,若真如赵平所说那样,那岂不意味着当螝再次发动攻击时,空灵会被螝有意放过?而一旦空灵不在幻象空间,届时我和其他人……)
想到这里,彭虎不敢想下去了,非是他不愿细想,而是他已经从赵平那平淡如斯的表情中猜出了结果,结果是什么?是死!也就是说当亲身尝过空灵那压制自己的实力后,人头螝不可能会自讨没趣继续攻击空灵,反而会像自己刚刚说的那样,柿子专挑软的捏,由于幻象空间里没有空灵,一旦人头螝再次发动攻击,届时他那利用空灵反制螝物的计划便彻底泡汤,等待自己和大伙儿的结果可不就是死吗?
“啊,完,完了,空灵这丫头派不上用场了,而目前车里也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下次攻击肯定有我,铁定有我啊!”
如果说彭虎属于那种死到临头仍强撑不倒的死硬份子,那么李天恒可就俨然不具备彭虎那样的胆量魄力了,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刚一领悟其中玄机,李天恒瞬间慌了,直接在过于强烈的恐惧压迫下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模样简直是要多怂包有多怂包。
“我草!瞧你小子这幅德行,不就是死吗?有啥可害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面对毛刺青年那极其不堪的反应表现,彭虎顿时大怒,忙两眼一蹬呵斥开来,光头男倒是摆出副革铭烈士的无畏模样,可那铺满光滑脑门的丝丝汗珠却出卖了他,从而清晰反衬出光头男实际同样恐惧,同样被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折磨到濒临崩溃,毕竟这不怕死和愿意死本就是两个天差地远的概念,能活着谁他吗又想死呢?
话归正题,暂且不谈彭虎二人目前反应,随着赵平解释完前因后果,或者说在得知空灵以不可能作为执行者对付螝物的手段后,程樱也不谈定了,当即在扫了眼手表时间后眉头微拧谈及正题:“好吧,既然你断定螝不可能继续攻击空灵,那这便意味着我们现已失去所有抵抗螝物的防御手段,还有,记的上次螝发动攻击是在时隔两小时后,而目前时间为凌晨两点53分,如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再有一小时螝就会卷土重来发动幻象,届时包括你我在内的现场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程樱这段话既属于阐述事实又属于言语暗示,阐述事实不必多说,而暗示则明显来自于她对眼镜男的了解,不错,程樱太了解赵平了,太了解眼前这戴眼镜的家伙了,别看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可谁又能想到眼前这文质彬彬的男人却赫然是个既卑鄙阴险又胆小怕死的家伙,由于极度怕死,所以每当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时,眼镜男总会不折手段且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很自然的,当看到眼镜男明显淡定的模样后,女杀手认为是时候提醒提醒了,在提醒他时间不多的同时顺便告诉他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办?但毕竟有句话说的话好,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磨刀不误砍柴功,不把我的早先猜想尽数排除,我无法执行下一步计划。”
许是察觉了程樱言外之意,扶了扶鼻梁眼镜,同样猜测众人以仅剩一小时可活的赵平没有耽搁,直接朝对面正抱头痛哭某毛刺青年吩咐道:“李天恒,你现在出门去车顶看看。”
“咦?”
突然冒出的吩咐,毫无征兆的命令,在听完赵平那不容置疑的吩咐命令后,除李天恒登时愣住外,位于现场的程樱等人亦大多面露愕然微微一怔,反应诚然如此,但这种愣神没有维持太久,片刻间,众人就已经如想到什么般纷纷回转脑袋看向后排,入目所及,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早已昏迷的何飞、空灵、陈逍遥以及陈水宏四人,不过……
若仔细寻找,实际还是少了一个,少了个本应身在车尾但却不知何时失去踪迹的家伙,放眼整个车厢,无论是昏迷的活人还是死掉的尸体,统统没有此人身影。
“明白,我这就上车顶。”
呲啦。
环视完车厢尸体,下一刻,李天恒便瞬间如想通了某些事情般立即点头转身就走,接着按下开关走出巴士,说句题外话,不要小看李天恒,作为一名曾从事过非法开锁职业的特殊工作者,他的武力固然不行,可他那翻墙上房的本事却俨然当得上优秀非凡,果然,刚一离开巴士,李天恒便手脚并用向上攀爬,很快窜至车顶。
1分钟后。
伴随着身形落地重返车厢,众人寻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天恒那极其难看的苍白表情。
“他死了,死法和其他人一样,身体血液被尽数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