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不在动弹,愣了片刻,侧头看向面,看着何飞惨叫被打,女生恢复动作,不过这次的动作恢复却已不在是继续向前意图阻止,而是径直转身低头不语。
程樱放弃了,在听完陈逍遥那句饱含深意的警告后转过身体放弃帮助,至此任凭赵平殴打何飞,除程樱外,其他人亦同样不曾出手加以干涉,一时间,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所有人都凝固原地在旁围观,对赵平的愤怒殴打无动于衷。
原因正如陈逍遥刚刚说的那样,现场都是明白人,而但凡明白人皆可轻易看出赵平为何殴打何飞,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在于这里是5号车厢,任你如何殴打都不可能在这里打死人,无非是被打者遭受点皮肉之苦。
车厢墙角……
“去尼玛的,去尼玛的!”
碰咚,碰咚!.
“呜,呜啊啊啊啊啊!”
殴打仍在继续,惨叫仍在维持,赵平失态了,这名从以前到现在乃至任何时候皆永远淡定的男人此刻性情大变,变的疯狂,变得暴虐,变得失去理智,首次当着所有人面大发雷霆殴打队友,他边殴打边怒骂,频频抬脚狠踹何飞,唯一奇快的是,打着打着,看似暴怒的他却在随后时时间里流下眼泪,不在怒骂,转而以泪流满面的方式殴打青年。
5分钟后……
“呼!呼!呼!”
伴随着体能逐渐流失,赵平动作减缓,越来越慢,最终,男人不踹了,停止了殴打,停止了泄愤,旋即身体摇晃瘫坐地面。
噗通。
身体刚一倒地,眼镜男陷入呆滞,整个人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背靠墙壁不言不语,唯有眼角泪水仍在流淌,依旧在男人的痛苦表情中频繁滴落泪流不止。
车厢陷入寂静,寂静中,众人反应各异,李天恒心惊胆颤满脸惧色,陈水宏蜷缩墙角瑟瑟发抖,毫无疑问,二人被赵平刚刚的疯狂举动吓到了,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说这两人还只是单纯害怕的话,那么其余人则俨然被另一种名为复杂的情绪所笼罩,此刻,彭虎眉头紧锁表情复杂,看模样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可每次都把到达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待反复几次后,最终,光头男还是啥都没说,只是轻微低头发出叹息。
彭虎神色复杂摇头叹息,陈逍遥则面无表情好似入定,全程维持静默姿态,和面露痛苦的程樱一起站立原地久无反应。
至于何飞……
目前大学生正横躺地面身体抽搐,是的,他很惨,不是一般的惨。
此刻,如定睛打量靠近细看,会发现青年被打成了半死,除鼻青脸肿嘴角冒血外,肋骨还被打断了四根,那没有动静的左臂亦同样在刚刚的殴打中被踹成骨折几近变形,乍看之下何飞伤势颇重模样极惨,然也请不要忘了这里是哪?这里毕竟是5号车厢,如目不转睛继续观察,其后便可发现青年伤势正在愈合,无论是身体淤青还是骨折部位统统在治疗功能下快速复位轻松复原,仅仅不到两分钟,何飞便复原如初损伤全无。
但,饶是伤势复原不在哀嚎,何飞依旧躺在地面,就这么躺在赵平身边不言不语,和眼镜男一起双双保持沉默,不单沉默无声,脸孔也和赵平一样维持呆滞,沉寂间,何飞流下泪来,流泪之余看向男人,接着用满含愧疚的表情蠕动嘴唇说了句话:“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这顿打我挨的不冤,一点不冤。”
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何飞找到根源,找到了自己被打的重要关键,毕竟当初分组时钱学玲是和自己一组,而自己则是队长,身为队长的自己虽有指挥团队的权利,可自己也同样多出了保护同伴的责任,新人暂且不说,可钱学玲呢?自己就是这么保护钱学玲的?
且更为可耻的是,我不单没有保护好钱学玲,相反,我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靠钱学玲死命保护!
回忆过往,何飞满含愧疚,流着眼泪向赵平说了句对不起。
当然,何飞也知道区区道歉没有意义,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人已经死了,无论他如何道歉都难以抹平对方的难过悲伤,是的,何飞知道,不单他知道,现场大多数人都知道赵平和钱学玲之间存在着某种若即若离复杂感情,别看眼镜男平时对钱学玲爱理不理冷漠如斯,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出赵平对钱学玲是在意的,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发在意,而钱学玲亦至此成为这名向来冷血无情男人心中的唯一一处柔软!
可结果却……
怀揣着无比愧疚,何飞诚恳道歉,至于赵平……
“呼!”
眼镜男没有回答,没有说话,没有预想中那样勃然大怒咆哮反驳,他什么都说,只是在深呼一口气后止住眼泪离地起身,起身后,男人默不作声抬脚就走,径直走向链接舱门。
呲啦。
很快,伴随着一道开启轻响,男人离开了车厢,就这么一言不发离开现场。
眼镜男虽看似全程不语,仅仅只是在打了何飞一顿后默然离开,不过,包括何飞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