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着,正在花园里机械般修剪着身前植被,他今日的工作很简单,只需将眼前几排地肤草修剪成浑圆形状即可,毫无疑问,这是园丁份内工作,按理说这份工作既不累且也没啥技术含量,做起来应该很轻松才对,可是,纵使工作轻松,毛刺青年的心态却很不轻松,不,别谈谈轻松了,甚至可以说用心惊胆颤来形容都不为过,原因在于,他看到了不愿看到但又恰好看到的东西……
上午期间,庄园女主人艾拉开车出去了一趟,见状,身在庄园的李天恒以及门口看门的陈水宏二人自是不知道那可怕女人出门打算做什么,唯一意外的是,女人走的快回来的也快,仅仅不足一小时对方便回返庄园,待将汽车停靠于别墅门口后,下了车的女人并未立即进房,转而以警惕目光扫视起庄园四周,直到确认两名园丁双双不在附近,女人才小心翼翼有所动作,径直从汽车后备箱拖出某样事物,拖出了个约有一人高且被白布包裹的东西,接下来,艾拉就这样将其带入别墅关闭房门。
虽说表面上因附近无人女人才无所顾忌拖拽事物,但,事实上,总总举动却早已被躲藏远处一堆花圃后的李天恒尽收眼底,看了个一清二楚!
至于白布里所装何物?
无需疑惑,不用怀疑,相信凡看过《死寂》电影者任谁都猜得出白布里装的一定是尸体!百分之百是是死人,虽搞不清死者何人,不过,当看到那一幕时,李天恒轰然颤栗,本就提着的心进一步狂跳加速,看到这里想必一定有人疑惑,疑惑于明明几小时过去,就算害怕毛刺青年也不应该维持至今吧?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之所以直到现在仍在胆寒,那是因为,就在几分钟前,那名叫艾拉的女人竟再次开车驶离庄园!
第一次出门回来时带回具尸体,那么,第二次会是什么?答案可想而知!
当然了,作为同病相怜者,身为处境一样的悲催倒霉蛋,李天恒能看到的同样被负责看门的某中年胖子映入眼帘,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寒冷腊月赤身果体随后又掉入井中那样,望着门外渐行渐远黑色汽车,副县长肥脸抖动汗毛炸起,可以想象,当一个人明知自己目前所待地点为影片最恐怖地方之一,且庄园女主亦非人类,每每想到这里,陈水宏总是忍不住鸡皮疙瘩遍布全身,别说他陈水宏了,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怡然自得,最终,当第二次目送艾拉离开庄园后,陈水宏彻底崩溃。
压抑许久的他再也忍受不了那长达数天畏惧心理,胖子即将承受不住,一张肥脸就这情不自禁抖动起来,他越想越怕,越琢磨越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是啊,和一个原剧中既半人半螝又恶毒成性的女人长期待在一处,天知道对方何时会杀死自己?既然悲剧早晚发生,还不如趁机自救,趁艾拉不在庄园时脱离庄园!
(对,自救,必须想办法逃离庄园!至于如何逃离……)
念及此处,副县长转头回望,目光向前方,看向花园里正沉默工作李天恒,接着,随着眼珠咕噜一转,陈水宏计上心头,一边酝酿计划一边抬脚近前,待来到青年面前后,二人先是无言沉默对视了良久,忽然间,陈水宏开始动做,以略显夸张的姿态当即手捂额头气息不匀,在青年狐疑注视下摆出副难受模样,最后说了句话:“额,那个,李天恒,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我现在要镇里诊所找医生看看,等艾拉夫人回来希望你能替我向夫人请个病假。”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言惊骇所有人,陈水宏此言一出,李天恒第一反应就是这胖子肯定疯了!难道这胖子打算违反规则私自逃离庄园吗?难道这货就不怕被扣生存值?
(嗯?等等,难,难不成……)
如上所言,当冷不丁听到陈水宏打算离开庄园时李天恒确实双目圆睁惊讶万分,可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直到思索再三,青年最终想通其中关窍,不错,通过短暂思考,他已大体猜出陈水宏所打算盘为何,而对方的所谓算盘则恰恰是找理由钻空子!
内中逻辑不言而喻,其中关窍简单明了,虽然对方和自己一样受限于个人身份从而无法擅离庄园,但也请不要忘了规则里亦同样提及过执行者并非绝对受限于个人身份,只要做某些事前有足够符合逻辑的理由实际还是能摆脱规则自由行事的,也就是说只要你借口合适有理有据,那么就算你做出件不符合个人身份的事,诅咒仍不会判定你违规,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倒这胖子竟想了个以生病为借口理由的逃遁办法,一个既能免于惩罚又能脱离庄园的合理办法!
装病,居然是装病,不愧是混迹官场几十年老油条,脑筋活络果真非同一般,当然这是废话,如果陈水宏真是笨蛋,他又怎么可能在勾心斗角向来严重的机关单位里混迹多年稳固不倒?以至于最后爬到了副部长此等位置?
与此同时,就在李天恒恍然大悟面露惊骇之际,对面,别看陈水宏表面上一副难受痛苦模样,但内心深处却早已乐开花!
(上帝啊,佛祖啊,我真是个天才,我居然想出了这种办法!对,装病,只要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