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体被对方架住,神志模糊间,气喘吁吁间,何飞本能侧头,侧头瞥了身边眼镜男,见状,不知为何,大学生笑了,露出一丝苦笑,露出一副看似早有预料般的无奈笑容。
(你总归是你啊,连我你都算计利用,看来在你个人眼里我对你的利用价值还蛮高的,没想到你会如此信任与我,好吧……)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见眼镜男状态远远强过自己,何飞没有疑惑,没有狐疑,反而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本该如此的古怪表情,当然想法如何现已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学生知道自己不行了,他,即将昏迷,即将彻彻底底不省人事,于是他没有阻止赵平搀扶自己而是用尽力气在度掐了把身体,其后朝男人说出一句略带调侃韵味的话:“看来你的状况要比我强上不少嘛。”
听罢此言,眼镜男并无太大反应,他,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淡定自若,略微一顿,接着边侧头面朝何飞边用平淡口吻回答出一句话:“那是因为我这一路上大脑空空什么都没想,我没有思考,没有琢磨,所以此刻的我仅仅只是身体疲惫。”
类似于青年的简短提问,眼镜男的回答也同样很是简短,既无过多解释亦无涉及其他,然,谁曾想,就这么简短一句话,传入何飞耳里却进一步导致青年苦笑愈盛,而这次笑容的还额外多了些不太明显的自嘲成分,原因无人知晓,蕴意不得而知,苦笑过后,何飞在度说道:“虽然我早就察觉你一定会利用我,可惜我终究没有躲过,并非我躲不过,而是现实情况逼的我不得不被你利用,毕竟有些事终究要有人去做啊,谁让我和你不同呢?呜……”
言至此处,眩晕感徒然激增,模糊感瞬间加倍!
“呼,呼,呼!”
痛苦呻吟油然而生,不甘之亦溢于言表,何飞认清了现实,他现已明确获知最后一刻现已到来,而刚刚的眩晕激增便恰恰是即将昏迷最后征兆,于是,何飞动了,待急促喘息了几下后,青年猛然抬手,抬手抓住赵平衣领,然后一边紧盯眼镜男一边挣扎般蠕动嘴角,用低到极致的声音对其说出了一句话,留下一段断断续续又颇为诡异的言语信息:
“呼,听着,温水煮青蛙理论,螝物受限,出口既可疑又真实,绵羊相反事物,还有,如果有可能,尽量放他一马……”
伴随着身体晃动,掺杂着神志模糊,待用挣扎语气撂下最后一句莫名言论后,下一刻,何飞两眼一闭,身体一松,这名因疲惫中过度运转大脑的青年最终陷入昏迷,就此了无声息。
………
何飞晕了过去,在长达6小时的移动不休中边透支体能边消耗精力,分出精力用来思考,结果有得有失,他虽分析出部分答案,可本人却也因过度消耗坚持不住,至此头脑眩晕身疲体乏,待撂下一段信息留言后就此力竭昏迷不省人事。
青年昏迷之际,赵平则也在顷刻间感觉身体兀自一沉,很明显,由于何飞昏迷,对方身体重量就这么全压在他身上,好在男人并不在意,他只是在牢记言论后面无表情继续行走,依旧架着青年展开尾随,和乔凯迪一起随前方绵羊缓慢行走着,是的,很诡异,很奇怪,饶是察觉绵羊有异,可眼镜男终究维持现状,他没有停下脚步,竟自始至终选择跟随绵羊。
至于乔凯迪……
胖子麻木了,彻头彻尾麻木了,身后,累饿交加几近虚脱的他一直保持着机械式行走,而乔恺迪本人亦早已习惯了周围安全环境,混沌的大脑早已空白一片,空白大脑里唯一所剩念头也只有潜意识指令了,那就是走,继续走,跟着绵羊一直走下去。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没有疑惑也没有狐疑,仅仅只是个简单指令,仅此而已。
看似匪夷所思,实则理所当然,常言道不涉其中不知其意,当人疲劳到极点时,大脑主观意识亦确确实实会连同一起遭到削弱。
哒哒哒,哒哒哒。
于是,就这样,何飞昏迷后,架着他的赵平与混沌迷茫的乔恺迪仍旧选择尾随,就这样跟着带路绵羊继续行走于错综复杂迷宫内,不过……
5分钟后,行走过程中,当途径一条巷道拐角时,赵平发现了什么,镜片下,一双瞳孔貌似无意中捕捉到了什么。
道路左侧约二十米开外,借助眼角余光,他看到一幕转瞬即逝画面,由于距离不算太近,加之画面也仅仅只是在拐角缝隙一闪而过,所以眼镜男只看到一幕不清晰画面,至于远处那仅在其视线停留一秒便随即隐入视野死角的画面则是:
左侧尽头,一个貌似漂浮半空的黑影当先一闪而过,随即几道人影亦紧随其后尾随闪过,因画面消失速度实在太快,严格来讲他没有看清,既没看清那黑影是什么也没有看出后方尾随几人真实身份,话虽如此,可当最后一道身影闪过之际,男人瞳孔还是在刹那间捕捉到一丝特征,一丝颇为熟悉影像特征。
光头,走在队伍最后的某道身影没有头发!
目睹此景,眼镜男得到答案,瞬间猜测出对方几人真实身份,既然如此,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