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任何事都有其相对性和对比性,面对修罗地狱,诚然刘健反应略显不堪,可也要看和谁比,和经常同螝打交道的执行者自然没可比性,但要是和普通人相比的话,恰克男的心理素质仍配得上过硬二字。
此刻,听着外间刘建那不时传来的呕吐声,目前仍置身里间的何陈二人却反倒在佩服着刘健,不错,恰克男看到血腥一幕时虽表现得比两人差了太多,实则并不算什么,换位思考下,如果不是何飞早早经历过各种恐怖从而将心理素质锻炼的极其强悍,一旦初次目睹此景,何飞反应或许还不如对方,更何况眼前一幕也确实太过骇人,假如被寻常人看到,其结果十有八九会被当场吓晕!毕竟这种画面当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也多亏刘健是名刑侦警查,心理素质本就过硬,能做到不被吓晕就已非常难得,至于呕吐
想必任谁闻到此种恶心味道都会呕吐吧,甚至可以说此刻何飞亦以隐隐涌现出一丝呕吐欲望。
然后
是汗毛倒竖,是但凡人类都无法避免的恐惧席卷!
是的,随着推门进入,当亲眼目睹这副地狱般场景时,排除飞奔门外大吐特吐的刘建外,一时间,无论是何飞还是陈逍遥,二人皆下意识连退数步,旋即双双倒吸一口冷气,何飞脸色亦是在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唯有陈逍遥反应好些,仅仅只是一愣,接着便如发现什么般眉头一凝,无视了环境血腥,其后展开观察,就这么以一副平静姿态观察着那些类似咕咕罐一样的东西,最后从嘴里说出一句话,一句若有所指的话:
“看来,咱们无意中来到一处蛊虫试验场了。”
蛊虫试验场!
听着陈逍遥那颇为淡定的话,受到提示,何飞亦强行压下恶心感仔细打量起周遭虫子,观察期间,陈逍遥则在一旁进一步点头沉吟道:“看起来这名巫蛊师当真不简单啊,竟能用区区蛊虫试验并制造出如此多蛊尸傀儡,当然了,那家伙的实验也并非单单一种,你看这个。”
说罢,抬脚迈过一具剥皮死尸,而后走向墙角一具同其他剥皮尸体全然不同的男尸旁蹲下,最后一边指着尸体一边抬头朝何飞提醒道:“你看,如果说周围数量最多的剥皮尸属于蛊尸实验品,那么这具尸体可就明显是为了实验白虎蛊而存在的实验品。”
陈逍遥话音方落,何飞随即将视线从咕咕罐移至墙边,看向那具死状明显同剥皮尸不太一样的尸体,定睛看去,尸体确实与剥皮尸不同,不同归不同,然其惨状却一丁点不比周围剥皮尸好上哪去,尸体赤身裸体不说且更为骇人的是尸体全身纯白,从头到脚的皮肤尽数被白色包裹,是的,白色,清一色通体纯白,非是煞白,而是当真如纸一样的骇人雪白,这种白色远比何萌或其他患病师生要深的多,毫无疑问,眼前这名可怜男人百分之百中了白虎蛊,最后更是在一天接一天的痛苦折磨中失去体力,直至脱力而死。
这意味着什么?又代表着什么?
意味着通过眼前尸体何飞得知了白虎蛊晚期症状何等惨状。
代表着再不找到解药后果会非常严重,包括妹妹在内,数千名中蛊师生的最终结局只有死,会如眼前这具尸体般在痛苦折磨中失去生命。
时间不多了,已正式达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畜生!”
忽然,一声咒骂响起,随着观察过尸体,本就面容难看的何飞顷刻间满脸怒容咬牙切齿。
很显然,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通过眼前尸体,何飞联想到了何萌,联想到了近期正饱受蛊毒折磨的众多无辜师生,如不尽快获得解药,届时不单妹妹香消玉殒,整所学校数千名师生亦全都会落得和此人一样下场,想到此处,何飞既恨又怒,双拳紧握之余脑门青筋更是一根根凸显而出。
然后
是狰狞,是疯狂,这名向来为人和善的青年就这么罕见面露狰狞,红着眼睛转头朝陈逍遥说出一句话:
“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
看着何飞因过度愤怒而有些吓人的脸,陈逍遥原本平静脸亦略微发生变化,变得复杂,复杂中掺有惊讶,意外中混合凝重,最后统统转化为不动声色的点头认可,点了点头,来到青年身旁,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接着用一副严肃口吻说出一段话:“我理解你此刻心情,但是,你先别冲动,至少你要明白对方不简单,不说其他,单从对方的种种实验上我就能大体断定此人实力不容小觑,属于不好对付的狠角色,更何况咱们还要救你妹妹和那些无辜师生,你先冷静下,我建议还是用最初咱们商量好的计划来办比较好,以优先弄到解药为第一要务。”
面对青年怒意升腾,陈逍遥用一段理智言论作为安抚回答。
此刻,注视着青年道士,又听着对方那较为少见的严肃之语,聪慧如何飞的他自然能理解其中含义,不错,愤怒归愤怒,像这种拿人命不当回事甚至拿人当小白鼠肆意实验的家伙别说何飞了,任谁都会愤怒,可惜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冷静面对才是唯一方式,更何况几人此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