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是对方为何存活?眼镜男不是说这货曾被一大群阴兵追杀吗?怎么如今却……
不,不对,并非安然无恙,并非毫发无损,随着观察持续,随着目光游离,很快,姚付江发现了什么,就见陈逍遥左臂缠着圈绷带,中间尽是赤红,那殷红血迹就这样清晰展现于视野,被姚付江看了个满眼,被赵平看了个满眼。.
陈逍遥受伤了。
“你,你没死?还有你左臂的伤……”出于不解,无视了对方调侃,姚付江下意识张口询问,询问起脑中疑惑。
之前说过,由于始终怀疑眼镜男人品,加之对此人的一向不信任,早在被8名阴兵包围时姚付江就已猜测出部分答案,猜出除自己上当受骗外陈逍遥应该也被赵平坑了,毕竟陈逍遥是道士,按理说
亦应该比自己更为了解阴兵的可怕,除非对方打算自杀,否则就绝不会主动去做引走阴兵的疯狂举动,陈逍遥会自杀吗?答案是否定,既然否定那为何最后还是被一大群阴兵追杀?毫无疑问,最大可能就是被赵平坑了。
现场没有瞎子,平头青年能注意到对方受伤,眼镜男又如何看不清血色绷带?唯一奇怪的是,面对陈逍遥的突然出现,本该更为惊讶的赵平反应却没有姚付江那么大,除最开始面露异色外,其后便再无反应,整个人自始至终维持沉默。.
话归正题,面对平头青年询问连连,陈逍遥依旧潇洒淡定,眼角转移,扫了对面赵平一眼,旋即高抬右手拍起姚付江肩膀,一边轻拍一边面露嘚瑟回答出一段话,一段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顿觉意外之语:“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付江老弟你应该已从赵前辈那里得知我主动请缨引走阴兵的事了,还有付江老弟你这是啥话?我怎么可能死?嘿,不就是引走一群阴兵嘛,以贫道的身手先将其引走最后摆脱逃离还是没啥问题的,只不过期间受了点小伤而已,没啥大碍,总的来说这个引螝任务还是圆满完成了,哈哈哈!”
什么!?
姚付江傻眼了。
正如他此刻两眼圆睁呆愣当场的模样般,听完对方回答,平头青年陷入错愕状态,是的,他从陈逍遥刚刚话里听出一些倪端,继而得到一个同早前猜测完全相反的答案。
许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未等陈逍遥大笑结束,下一刻,青年便瞪大眼睛再次张口:“你什么意思?莫非那引走阴兵的任务是你主动提出的?”
“咦?”
看着姚付江那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挠了挠脑袋,陈逍遥则面露疑惑反问道:“对啊,肯定是我主动提出的啊,早先当我和赵前辈发现土丘附近存有大量阴兵后,我便主动提出由我来负责将其引走,然后由赵前辈趁机前往判官庙获取招魂幡,现在我已完成任务回来了,可发现赵前辈却依旧没有动身,除此以外我还发现你小子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说来也巧,刚刚返回我就看到你和赵前辈火拼一幕,幸亏我阻拦及时……哦,差点忘了问了,你俩到底咋回事?莫非是赵前辈欠钱不还打算赖账?”
听罢此言,暂且不谈姚付江如何惊愕如何发懵,待用一副自然神情说出以上‘真实答案’后,笑了笑,不再理会姚付江,青年道士稍稍动了,转身用略有深意的目光看向对面,盯向赵平。
至于眼镜男……
触及到青年目光,赵平淡定如常,男人未曾因陈逍遥回返后为何不火冒山丈找自己算账而狐疑,未曾因对方不单没找自己算账反而帮自己圆谎而诧异,亦未曾流露出姚付江那样的错愕茫然,他,仅仅只是侧头对视,同陈逍遥一样不发一言互相对视着。
对视片刻,过了数秒,男人有所反应,就好像完全忘了早前他曾装病坑人的事情那样抬手扶了扶鼻梁眼镜,最后张口问道:“阴兵大部队引走了?”
(草!这赵眼镜真特么……真特么不同凡响啊,脸皮是有多厚?)
见眼镜男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惊讶或愧疚,反而装作没事人一样抛开一切谈及正题,陈逍遥不由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连连,但最后还是用肯定语气点头回答道:“是的,最初追击我的那波阴兵现已被引至数里开外,完事后我才趁机折返,估计一时半会那些螝东西是回不来了。”
凝视面前两人,倾听着双方对话,这一刻,姚付江才惊讶的发现他早前的个人猜测竟完全是错的?似乎,似乎赵平并没坑陈逍遥,而那引走阴兵的任务则是陈逍遥主动承担,幸亏陈逍遥命大没死,假如事情经过当真如此,那也就是说……自己错怪赵平了?
怎么会这样?
这可能吗?
不可能吗?不可能的话陈逍遥又为何……
同一时间,就在姚付江置身一侧独自纠结之际,许是从平头青年的纠结神态中察觉到了什么,回答过赵平问题,嘴角微扬,陈逍遥重新走至青年面前,上下打量姚付江几眼,最后才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啊,我懂了,我说付江老弟,看你这幅模样,你,你刚刚该不会以为我是被赵前辈坑死了所以才会和对方拼命吧?嘿!真看不出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