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东南冲顶峰,青天红云烈如风,潇洒田间挥汗雨,问道当寻庐山中。”
念罢诗词,青年嘿嘿一笑,话锋一转,旋即一拍胸脯继而用自豪口吻补充道:
“师父曾说庐山乃天下第一山,而我,便是庐山紫薇道观现任第3代掌门”
“陈逍遥是也!”
轰隆,轰隆隆。
黑色,笼罩一切,混合着轰鸣,夹杂着颤动,在一条黑暗无光的隧道上,一列没有任何标志的地铁列车正向前行驶着,这里没有列车员,没有驾驶舱,甚至无法知晓终点在哪,亦无法知晓列车最终将驶向何方。
车厢内。
“啥?你说啥?撸山自蔚馆第三代掌门陈逍遥?”
待听完这名自称陈逍遥的青年道士话语后,彭虎眉头一凝,面露疑惑,同时还本能用吃惊表情将青年刚刚所言特意重复了一遍。
不料
不料彭虎话音方落,陈逍遥原本洋洋得意的脸却刹那间表情大变,脸孔抽搐,旋即就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摇头纠正道:“不对不对,不是撸山,更不是自蔚馆!是庐山,是庐山紫薇观啊!”
此刻,陈逍遥就这么一边口沫横飞纠正彭虎口误一边盯着光头男两眼瞪得老大,许是太过怕人会错意,不知不觉间那张脸甚至都快贴到了彭虎脸了,似乎青年道士对撸山自蔚馆这一词汇极为反感。
常说时间是最好的镇定剂这话一点不假,随着列车恢复行驶,随着喘息逐渐平稳,彭虎和陈逍遥交谈之际,另外三名新人亦先后从恐慌中回过神来,回神之余,许是仍然记得早前曾被某人狠抽过一巴掌,见陈逍遥喋喋不休指责彭虎口误,怀揣着满腔怒火,顾不得询问这里是哪,老者就以当先爬起继而在旁插话道:“人家不就是口误说错了几个字么?你小子反应这么激烈干嘛?”.
被老者这么横擦一杠,二人本能回头,先不说彭虎是何反应,见是老者,陈逍遥抬手抚了下头发,其后便用严谨无比表情朝右脸依旧印有清晰掌印的老者驳斥道:“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口误确实能够原谅,可刚刚这位光头先生的口误却是极为邪恶的口误!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用十分严肃的态度对其进行纠正!”
“哼!一派胡言!”
“哎呀,老头你脾气挺横啊,你可别忘了当时要是没我那一巴掌估计你早就被螝潮撕成碎片了!”
“你小子居然还有脸说?是,确实是你是一巴掌把我打醒,可,可你用的力气也实在太大了吧!?”
“喂喂喂,老头你这话不讲究啊,当时我如果不用力,天知道能否让你清醒?毕竟当时您老人家可是和雕像没区别。”
“臭小子你哪来这么多歪理?真想看看你爹妈长什么样!”.
争吵,再次开始,抬杠,重新进行,此刻,一老一少就这么和当初置身站台时那样继续着争论不休,持续着杠精话题,这也让无法理解二人脑回路的彭虎连同那两名工作服男女懵逼连连,不错,彭虎做梦都没想到这一老一少居然又和之前那样吵起来了,似乎二人根本就不在乎目前处境。
直到吵得光头男愈发不爽,直到他正想呵斥二人继而阻止这番无聊闹剧之际
呲啦。
随着一声轻响,前方链接门自行开启。
果然,突如其来的响动立即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工作服难能本能回头,陈逍遥二人停止争吵,四名新人无一例外将目光朝连接门看去。
而随着链接门打开,很快,一名平头青年走入其中。.
青年非是旁人,正是受何飞所托从而来担任新一任车内接待的姚付江。
由于以往经常陪何飞接待新人,加之现已成为资深者,待抵达车厢之际,平头青年倒是颇为镇定,进来后本能抬眼扫视新人,原想学何飞那样微笑接待,然,当看到新人里竟有个穿道袍的家伙后,饶是平头青年自认为自己也算见过世面,可还是被对方的奇装异服给搞得两眼圆睁,一时竟忘了说话。
其实仔细一琢磨也不怪姚付江,就算如今的他以成资深者且本人亦前后经历过不少风浪,严格来讲他依旧是名普通大学生,是一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试问一般人平时又有几个亲眼见过道袍岚珊的方士?
当然了,好奇归好奇,事实上这一惊愕并没维持多久,见新人纷纷看向自己,又见彭虎朝自己微微点头,姚付江会意,赶忙学着以往何飞那样面带笑容继而主动朝新人打起招呼:“大家好,欢迎诸位平安登入地狱列车!”
基于以往经验,为防吓到新人,姚付江说话时除面容和善外语气亦尽量放缓,就算达不到何飞那种水准,至少在他个人看来已算是非常完美,只是
话音方落,预想中的新人提问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茫然不语没有出现,暂且不说旁人如何,对面那名身穿道袍青年就已当走到近前,先是上下打量姚付江几眼,接着,道袍青年便一边手指姚付江一边回头朝坐于客椅的彭虎询问道:“光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