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浆的荒野地底骤然伸出,人手数量极多,放眼望去全是人手,所有目光所及的地方竟全是密密麻麻人类手臂!!!
“啊!哇啊啊啊!!!”
此刻,注视着眼中那近乎充斥荒野的无数人手,又见所有人手皆在舞动,这一刻,松崎妙子理智崩塌,被难以想象的恐怖画面刺激的魂魄离体肝胆俱裂,目前的她除了尖叫就是尖叫,已经做不出第二件事了,甚至连叫声逐渐变音,不过,还不等她通过尖叫泄去恐惧,忽然间,她看到了什么,继无数条填满荒野的手臂之后,她再次看到恐怖场景,亲眼看到前方的红衣女人消失无踪,先是在百米开外凭空消失,接着便再次出现,直接零距离方式凭空现身在松崎妙子身边!
由于再次的实在太近,近到几乎面贴面的程度,所以松崎妙子首次看清了红衣女人,在那双因恐惧而缩成小点的瞳孔注视下,红衣女人外形异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骇人,虽依旧是头发遮面身着红裙,可那些不断喷涌的鲜血却并非来自衣服,而是来自衣服里面的身体,原来这些血竟赫然来自红衣女人的身体之中!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血?其血量之多甚至连整片荒野都能铺满,如今仍然以媲美溪流的方式哗啦流淌,当然,现在谈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真正让松崎妙子始料未及的是……
当着松崎妙子的面,红衣女人缓缓动作,抬起媲美白纸的惨白双手,然后主动掀开了自己那挡住面门的漆黑头发。
随着发丝掀开露出面门,下一刻,松崎妙子愣住了,而导致她瞬间愣住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她看到一张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脸。
当红衣女人掀开头发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人脸,而是空荡。
是的,空荡,什么都没有,或者说红衣女人根本就没有脸,从下巴到额头,代表脸的部位完全空荡,仅仅只是个黑洞,一个极似被挖空面门的黑色大洞!!!
“啊啊啊啊啊!”
见红衣女人竟然没脸,甚至连面门都被整个挖空变成黑洞,松崎妙子再次尖叫,刚刚还惊骇愣住的她就这样扯开嗓子继续叫嚷,叫嚷的同时死命挣扎,只想尽快远离这只被挖掉面门的恐怖女鬼,可惜她的挣扎注定无果,受身下无数人手的禁锢钳制,剧烈挣扎不仅没有让她挣脱困境,反倒弄掉了手机,手机则落进血浆消失不见,暂且不谈以上插曲,同一时间,正当松崎妙子尖叫之际,一件让松崎妙子更加胆寒的一幕出现了:
女鬼将无脸空洞正对着身前松崎妙子,接下来,一张和松崎妙子一模一样的脸开始从女鬼面门浮现而出,从面门尽头的黑暗中由远及近延伸而出,最后在抵达空壳边缘的位置处停止,刚好填补了空荡面门,通过这种类似复刻的方式,至此,红衣女鬼获得了脸,一张和松崎妙子完全相同的女人脸。
然而奇怪乃至无法理解的的是……
随着红衣女鬼获得脸庞,对面,只见刚刚还死命挣扎凄厉尖叫的松崎妙子瞬间沉寂了,在尖叫挣扎双双停止的刹那间兀自低头,脑袋径直垂了下去,就好像突然失去意识般瞬间垂下脑袋没了动静,至于红衣女鬼……
她不见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就在松崎妙子突然间垂头不语疑似昏厥之际,再看对面,就见刚刚还置身眼帘的红衣女鬼突兀消失,就这样在快到极致的转瞬间莫名其妙没了踪影,不,不单女鬼不见,那些突出地面的无数人手也同时消失同时不见,连同那铺满荒野的血液一起,所有骇人场景消失不见,种种异常画面无影无踪,就连天空的赤红圆月也不知何时变了颜色,再次恢复为正常状态的纯白皎洁。
这还没完,好似整个世界都做了场荒诞怪异的恶梦似的,随着那诸多不知真假的异状消失,此刻若有人身在现场定睛观察,那么则会看到如下一幕画面:
借助天空的皎洁月光,就见这里仍是公园,是真真正正的公园尽头,边缘则存在着一堵厚实围墙,诚然围墙破旧年久失修,可却并不存在豁口,别说大号豁口了,就连缝隙都没有,哪里还有当初墙洞?而此刻,松崎妙子也仍然站在围墙旁边。
时间在漆黑死寂的公园分秒流逝,过了大概两分钟后,松崎妙子动了,终于从早先的凝固昏迷挣脱而出,身体一抖仓惶抬头,却见眼前是公园内部,前方也依旧那堵拦住去路的厚实围墙,但……
“呼,呼,呼……”
像极了刚从恶梦中醒来,饶是眼前场景并无异状,自己也依旧身在公园,可松崎妙子却还是在睁开眼睛的刹那间身体颤抖,满脸惨白,嘴更是大口喘息,俨然一副后怕表情。
不错,也正如上面描述的那样,纵使已挣脱昏迷看清现实,可刚刚的经历却终究是印象深刻,由于实在弄不清刚刚的经历是真是假,喘息过后,怀揣着坎坷紧张,松崎妙子动了,在确信这里仍是公园的同时颤颤巍巍走向围墙,来到墙边定睛打量,就见围墙厚实并无破损,压根没有任何豁口?
(豁口没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看到……)
(嗯?莫非刚才我真的只是做了场梦?因醉酒而不知不觉睡着了?)
注视着并无豁口的公园围墙,松崎妙子错愕了,整个人愣神发呆,当然,为了尽可能弄清早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