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便可彻底高枕无忧!”
“不错,你我各自祖上,皆被元夏宫所害,能死里逃生留下传承,是列祖列宗庇护!既然我们没死绝,那就注定了,元夏宫当亡!”
“说得好!”
甲板上,众人咬牙低吼,驱散、压制心底恐惧,表情狰狞。
这黑色大船上,汇聚着柳山、浮萍、围渡、合云等几方修士,皆在万岛之国境内,臭名昭著。
作恶多端、残酷嗜杀,用以形容他们无比贴切,却又并不完整。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个共通点,都曾招惹元夏宫,并被武夫打上门去,硬生生拆了山门,将祖宗牌位都给烧了。
只是后来,元夏宫山门封闭,就此沉沦千余载,这些百足之虫,才逐渐活跃起来,渐渐又成了几分气候。
所以,当济阳山重开,元夏宫再度归来的消息,传遍天下后,几方修士就彻底慌了。对元夏宫武夫的怨恨与恐惧,再加上一些人,暗中推波助澜,便有了今日一幕。
“传令下去,让麾下的小子们,下手再狠一些,多杀一点人,他们才会感到更绝望,喊的更大声。”
“让济阳山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倒要看这些武夫,能忍到何时?”
“是!”
有修士领命,起身飞向战
场,很快几艘倾斜大船所在,厮杀声就变得更加激烈。
“啊!”
“娘,儿子不孝了!”
“给我挡住,就算死,也不能后退一步!”
“妻儿老小,俱在你我身后,兄弟们随我一起杀!”
嘶吼连连,不时有修士倒下,鲜血注入大海,竟将这一片海面染红,在日光之下,越发腥红刺目。
船上老弱妇孺,皆脸色惨白,神情绝望。
突然,一名老妇人跪在船上,向济阳山磕头,哀声大叫,“大人!山中的大人啊!我等皆是元夏宫旧属,听闻济阳山重开,才不远万里举家迁徙,前来拜归山门。”
“求大人慈悲,出手救救我们,我们的儿郎们,真的撑不住了!”
更多人,更带动着,一起跪下。
“求大人慈悲,救救我们!”
“我们都是,心向元夏宫的旧属,大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元夏宫的大人们,求求你们了!”
哭嚎之声,绝望凄厉,穿过海面传入济阳山。
早被山外厮杀惊动的元夏宫修士,此刻紧握双拳,眼珠发红。可他们,已得了严令,未经许可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山门半步。
唰——
唰——
一道道眼神,汇聚向山巅,宫主与两位长老,就在那里。
无形的压抑,如天倾一般,汇聚至山巅大殿,气氛压抑至极,尤其那些随风而来,若隐若现的惨叫、哀求声,更让三人神情凝重。
“好一个杨氏,好一个天澜圣宗,如此卑鄙手段,他们竟
也使得出,便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白镜低吼,气的手指颤抖,又一阵咳嗽、喘息,便见他脸色苍白,额头遍布虚汗,气息萎靡至极。
旁边,徐舟咬牙切齿,这位脾气暴躁的神火殿长老,眼珠都红了,呼吸都带着火星。
可他的状况,比白镜更加凄惨,一条手臂绑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胸前,如今似崩裂了伤口,鲜血再度涌出,将白色绷带染红。
“该死!通通该死!”徐舟低吼,“这些杂种,当年没被杀绝,竟敢跳出来残杀我元夏宫旧属……”
呼——
他猛地起身,“宫主,老夫忍不住了,就让我出去大杀一场,将他们全部烧成渣!”
上首主位,夏雪面无表情,“不可,徐舟长老,你现在的状态,若出了济阳山,便正中他们下怀。”
白镜也急忙道:“徐舟道友,切莫冲动啊!”
徐舟大吼,“那现在,要我怎么做?难道咱们就只是,坐在这眼睁睁,看着这些杂种,将我元夏宫旧属,全部虐杀?”
“宫主,徐舟宁愿轰轰烈烈战死,给他们一个交代,也绝对不想日后,被人戳脊梁骨,我元夏宫的名声,不能坏啊!”
他躬身,“请恕属下不敬,要违逆宫主之命了!”转身,大步向外行去,咆哮响起,“神火殿麾下何在?随老夫出山,诛杀邪祟!”
“是!”
“是!”
一个个,身穿赤红长袍,炙热气息升腾神火殿修士,自四面八方飞来。
夏雪看着这一幕,却不知,该怎么叫住徐舟,及这些神火殿修士。
当初,铜山、旬阳、丰城三处求援,白镜、徐舟先后摆平麻烦,却在归来途中,皆遭遇强者偷袭。两人虽杀退强敌,自身却也受伤极重,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很明显,这是一套组合计,一环接一环,除非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否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