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之前,罗冠只记得他被推倒在床,姜彤红着脸站在旁边,一件件褪去衣裙。
“我这么好的鼎炉,总不能一直闲着浪费吧……”后面的话,罗冠就听不到了,他进入一段奇怪的梦——
梦里,罗冠变成了一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拖着沉重的犁头,行走在泥泞之中。
下雨了?嗯,肯定是下了雨,甚至是河岸决堤发了大水,田地才会这般的泥泞不堪。
犁头被紧紧的,包裹在泥水之间,每向前一步都艰涩万分,以老黄牛的力气也有点拉不动,只能一停一顿,来回晃荡几下才勉强冲开。
可这块田,面积实在太大了,尽管老黄牛皮毛水亮体格强壮,也累的气喘吁吁,继而浑身酸软。
不知过了多久,这田终于犁完了,可怜的老黄牛跌在地头上,吐出了大口白沫。
宫殿隔壁。
应青灵脸上通红,下意识夹紧两条修长美腿,许久后轻轻“啊”了一声。她头埋进被子,用力拍打几下,心想自己是疯了吗?怎么会听姜彤的安排,鬼使神差就来了这?!
清醒点啊你,别再胡思乱想了,睡觉……对……我许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闭上眼,努力放空意识,就在应青灵的努力,刚有了一点效果时,老黄牛又开始干活了!
犁地声,泥浆迸溅声,地面开合声……声声入耳,似要钻到人心底里!应青灵用力捂着耳朵,可不知是不是疏忽了,手指间留了好大的缝,两条长腿又夹到了一起。
第二天,嘟囔着皇宫床不好,睡的腰酸背痛的罗冠,自大殿离开后遇到了应龙女,发现对方今日竟也顶着一对黑眼圈。
“应龙女,你这是怎么了?”
应青灵差点维持不住脸上表情,僵了几下,“……有点修炼上的问题,休息不太好。”
罗冠摇头,“昨日不是提醒你了,修炼这事也不能打太紧,适当休息一下更好。”
“便比如昨夜,尊上就休息好了吗?!”刚说完,应青灵就后悔了,可心头一口恶气,实在憋的厉害。一切都怪这个人,他居然还摆出一副说教的面孔,简直不能忍。
“呃……咳!昨夜女皇陛下,有要事与我商议,也是忙碌了一晚未睡……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罗冠匆匆离去,下意识皱起眉,总觉得应龙女心里,似有一团火。
“我得罪她了?!”
没有啊!
罗冠摇摇头,暗道大概是身上不爽利那几日来了吧。
望着他背影,应青灵咬了咬牙,来到宫殿门口,挥手将宫人打发离开,用力拍了几下门,“姜彤,你起来没有?”
一阵哼哼唧唧,“……你进来吧。”
应青灵犹豫一下推开殿门,空气里的味道,让她表情微僵脸发红,强自保持着镇定来到床榻前,入目凌乱迹象,让她有点窒息,很快便瞪大眼睛,“你尿床了?!”
她一脸不可思议。
姜彤白了她一眼,脸色也有点尴尬,“你懂什么……昨天让你来你不敢,我可累惨了……罗冠真厉害,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表现的心有余悸,却又一脸回味。
应青灵犹豫一下,低声道:“真有这么好?”
姜彤“啊”了一声,一把将她拖到床上去,“嘿嘿,想知道啊,我详细告诉你……”
“我身上都沾湿了……你起开……”
到最后,应龙女也没能挣扎起身,听着姜彤嘀嘀咕咕,她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就听不到了。一扭头,这女人居然睡着了,眉眼间春意明媚,虽是一夜没睡,却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
“真有那么好?”她瞪大眼望着床围,喃喃又说了一遍。
接下来一段时间,罗冠经常入宫,与女皇陛下商议国家大事,料来真的很重要,殿内灯火常是一夜不熄。
而就在国师大人与女皇陛下,日常深入交流时,季宏迎来了一位贵客——身穿一袭宽大黑袍,将全身遮掩在内,倒与他本体装扮近乎一样,气机内敛不显半点。
可即便如此,季宏依旧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强大压迫……以及那份挥散不去的腐臭味道!
隐仙宫的人。
“不知阁下登门,所为何事?”
季宏微笑开口,他今日身份是姜国王都一名下层官员,因女皇登基高层权利倾轧、更迭,他最近的差事,反倒清闲了下来。
此刻说着话,为对方倒了一杯茶,便从容向后靠在椅背上。对方的确很强,但那又如何?以傀儡之身相迎,他并无忌惮不安。
黑袍下略微沉默,旋即伸出一只白净纤细手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轻声道:“好茶。”此人竟是名女子,声音温润柔和,若碧水四望无波,于暖阳之下令人心旷神怡。
季宏笑笑,“茶的确不错,阁下若喜欢,等下季某包上一些,您带回去慢慢喝。”
“那倒不必,君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