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推着秋意浓,一路回到住处,待关上门,秋意浅再也忍不住,「姐姐,你该不会是,真看上了那个罗冠吧?你清醒点啊,咱们是来帮师尊救人的,那位孙凌师兄可还受着罪呢,你就算真有想法,也等这件事办完再说行不?」
秋意浓一头黑线,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在祸水东引,有意拖此人搅乱局势,我们被发现了!」又想到罗冠冷漠的眼神,她心头一悸,忍不住苦笑,「这次,是将他得罪惨了。」
「什么?!」秋意浅果然没了八卦的心思,脸色大变,「怎么可能?姐姐你与孙凌师兄的接触,不是很顺利吗?而且,如果咱们暴露了,皇朝的走狗会放咱们离开?」
秋意浓摇头,「不知道,但我们肯定暴露了,离开大殿时至少有数道眼神,锁定了我们……至于为什么不动手,大概是觉得我们两个,还不值得收网吧,他们的目标是师尊!」
她很聪明,这一路已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小青你先别慌,他们暂时不会动手,想对付师尊,星侯等人怕是想错了。待师尊准备妥当,一旦出手他们自顾不暇,到时我们就能趁乱救走孙凌师兄。」
秋意浅点头,「对,师尊的厉害,他们肯定不知道,有她老人家出手,我们肯定没事。」
「意浅啊,师尊不喜欢别人说她老。」
「呃……可师尊明明,就很老了啊……好吧,我知道了姐姐,我不敢随便乱说话了,所以你能不能,把你苍白的脸色收一收,我看着有点怕。」
秋意浓差点气笑,「你觉得我是装的?唉,运气可真糟糕啊,怎么这么时候出乱子。」她身上,开始散发寒意,身下的轮椅,表面很快就覆盖上,一层白色的冰霜。
秋意浅惊慌失措,「姐,怎么会这样?你都好多年没发病了……这……这可怎么办?」
「可能是之前,与孙凌师兄接触时,心神损耗过度,我有师尊赐下的丹药,问题不大。」秋意浓脸色越发苍白,「小青,我要闭关了,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听到没?」
秋意浅道:「知道了姐,你快服丹药,我等你出来!」
「嗯。」
此时,轮椅上的冰霜,已蔓延到傀儡身上,它推着秋意浓回到房间,「嘭」的一声房门紧闭。
「这一次,似乎有点麻烦,希望能撑过去……」秋意浓面露苦笑,取出一只通体赤色的玉瓶,将里面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红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她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可房间里的温度,却仍在不断降低,冰霜如网四溢蔓延。
外面,秋意浅看着逐渐,自门窗缝隙中,爬出来的霜白,急忙取出一整套阵盘、阵旗,又以最快速度,将它们布置完整,封印住霜白蔓延。
……
罗冠越想越气,他还从没有在哪个女人手中,吃过这么大亏,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秋意浓,你好,你很好!
他此时,能够隐约察觉到,来自暗中的窥探、注视,显然他已被皇朝修士监视。
周锦泰脸色小心,道:「大人,发生了何事?」
罗冠不好解释,总不能说他堂堂一尊「古仙人」,此时正在考虑,该怎么逃命吧?
「是本座的私事,与你无关。」
周锦泰暗道,看来事情很棘手,否则以大人的身份,岂会这般动怒。罢了,还是先退下,免得触了大人的霉头。
「那……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叫我,属下先行告退。」
「嗯。」
等他离开,罗冠搓了把脸,叹一口气,此时他已想通,想跑是不可能的,一旦他有异动,马上就会被抓捕,到时想披虎皮都来不及了。
不能跑,就只能继续,有什么办法能洗脱,自己身上的「怀疑」,似乎也很难。
难道真的只剩下,扯虎皮这一条路?可就算如此,也要有个由头吧,还得把握分寸,越想越头疼,真是恨的牙痒痒!
转眼,过去了两天,罗冠依旧没想到办法,尽管星侯并未动手,但他很清楚,后天就是个节点——要么季越门人主动出手,要么星侯就会逼他们动手,对罗冠而言,结果一样。
唉!
若真没办法,也只能冒险一搏了,拿出「古仙人」的气场来,希望能蒙混过关。
另一边,秋意浓、浅姐妹住处。
秋意浅看着,几乎被冰霜吞没的阵盘、阵旗,一颗心沉到谷地。
姐姐的病,失控了……
否则,有师尊给的丹药,两日时间足够稳住局面,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阵法封印已达到极限,随时都可能破碎,到时姐姐的气息外溢——又一位季越神宗嫡传,星侯能不出手?师尊的计划将被彻底破坏!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
秋意浅一咬牙,抬手一剑打碎寒冰,推门进入房间,里面已变成冰窟模样,所有一切都被寒冰覆盖,姐姐的傀儡眼中光芒消失,已完全失去活性,恐怖的阴寒气息,如活物般无孔不入,向体内疯狂钻去,秋意浅的脸色,顿时多了几分苍白。
她只是略微被侵染就这般难受,姐姐的处境可想而知?秋意浅又心疼又害怕,来到秋意浓身边,与周边冰封环境不同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