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将军眸色一凛,“这位不是颜大小姐?”
颜千夏沉默无声的看着马校尉,不知道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决定先静观其变。
马校尉对颜千夏还是心有惧惮,不敢靠近她,几乎是躲在在池将军的身后汇报着。
“禀报池将军,这个妖女刚刚和刘将军比试箭法,她竟然能招来一只鹞子,叼走了她的箭!”
池将军愣了一下,但是,他头脑反应很快,立即朝着颜千夏头来赞许的目光,“大小姐是出奇制胜。”
“过奖。”颜千夏淡然且有礼。
马校尉拉着池将军说:“将军,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这个小丫头他会操控飞禽走兽啊!您难道忘了,我们的线人曾经来报,雪国旌安部族养的细作,也是受过特训,会驾驭鸟兽!”
池将军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危危眯眸……
颜千夏不得不解释,“这天底下,能驯服飞禽走兽的人多得是,总不见得都是雪国的细作吧?”
马校尉被怼得一时语塞……
池将军缓缓开口,“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这里是边防重地,敌国国外族在侧,虎视眈眈。在特别的地点和特别的时机里,出现的特别的巧合,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颜千夏开始对池将军刮目相看了。
这个儒雅的大叔,敏锐公正,不偏不倚。
一般来说,她喜欢和居心叵测的坏蛋当对手。
如果敌人的手段见不得光,那么她用同样见不得光的手段,敌人就会无话可说。
但是,如果碰到公平公正的正派人士,她要是还用阴暗手段或者投机狡辩,就会激起对方不屈不挠的意志……这可就麻烦了。
池将军问马校尉,“你派人追那只鹞子了吗?”
“当然!我们的士兵追到了三里外,那只灰鹞子就钻进了密林里,我们的人就追不上了。”
池将军敏锐的目光冷睨着颜千夏,“那只灰鳐如果是你从京都带来的,它不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如果是你驯养的,它应该十分的亲人,不会飞出这么远,还不折返。”
这冰冷的大叔音把颜千夏质问得头皮发麻。
她的手心直冒冷汗,感觉是瞒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榻上传来了一声虚弱沙哑的声音,“我是旌安人……”
颜千夏蓦然回首,看见穆晴正努力的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穆晴眼含热泪又道:“可我已经叛逃了部族!我被族人毒瞎了双目,沦落苍州流浪,承蒙主人搭救,我誓死效忠主人。主人并不知道我是外族人,此事我一人承担,你们不要为难主人!”
颜千夏听着,觉得应该能蒙混过去,就默认了。
马校尉阴鸷质疑的眼神来回扫着他们主仆俩,眉头纠结成了一坨,“你别以为随口糊弄两句就行了!刘将军骁勇善战,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重创?肯定你是用了细作之流的阴险手段!”
颜千夏反问:“那你说我用了什么阴险手段?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我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我……”马校尉一时语塞。
颜千夏冷哼道:“是刘奋先动手的,他不止一次的想杀我灭口,我难道还不能还手了?我就光明正大的捅他!”
马校尉:“……”
他无言以对。
如果没有阴谋,那才更可怕好么!这个纤细的小丫头,居然正面硬刚把刘奋给打残了?
池将军缓缓开口:“大小姐出身将门,自幼在主帅身边长大,身手敏捷过人,也是不足为奇。至于那个旌安人,狡猾善骗,大小姐许是被蒙蔽的。”
“池将军,可是那个旌安人很有可能是敌国奸细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帅的生死。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敌国细作,先把人扣住,日后再议。”
颜千夏满意的点点头,池重十分的明事理。
她也从善如流,顺着池将军的话继续往下说:“将军言之有理。祖父已经过世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他处理好身后事。”
池将军面色瞬间惨白,瞳孔里透着哀痛之色,“主帅真的已经……”
颜千夏垂下了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嗯。祖父去世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他走得很安详。”
“何时?”
“九天前。”
“是被人谋害吗?”
颜千夏犹豫了一下,“是。”
“是……墨千城吗?”池将军小心翼翼的问。
颜千夏看着大叔这温厚谨慎的样子,只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幕后真凶。
冲着池将军这一份真情实意,她认真的总结了一下概况,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一下,“祖父的头疾已入膏肓,我费尽心机寻得灵丹妙药,生怕赶不及救治祖父,所以墨千城就悄悄把祖父送出来,与我汇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