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役低头哈腰把颜千夏带到了不远处一间房前面。
“王妃娘娘,里面请!这厢房啊,是您从前在廷尉司里住着的时候,布置的那间。我们杨大人,特意给您留着的,就是为了方便您以后再进廷尉司,能有个合意的地方住着……”
颜千夏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机灵的小衙役立即反应了过来,赶紧打自己的嘴巴子,“您看看小人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王妃娘娘,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轻轻的放了……”
颜千夏哭笑不得……
这个廷尉司真的皇家直属的查案衙门吗?
她怎么感觉廷尉司就是一群马屁精的窝?
不过老杨这个人拍马屁拍得也太不厚道了。
这不是相当于在监狱里给她安个家?这多不吉利啊……
这是在祝福她成天被抓来廷尉司接受调查,然后被监禁?
莫名的感觉有点晦气……
此时,颜千夏躺在自己曾经住了许多天的卧房里,疲惫的身躯,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十分的适意,晦气并快乐着……
当然,这不是她最喜欢的床,她最喜欢的床就是王爷那宽阔的胸怀。
男人宽厚的胸肌,结实富有弹性,带着男性荷尔蒙特有的干净凛冽的气息,温暖又有力量……
咳咳……
颜千夏脸上微微一热,
怎么忽然就想他了呢。
她走下床,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爽的夜风吹拂到了自己的微热的脸颊上。
她对着窗外的夜色,小拇指轻轻的吹了一记口哨。
“啾啾~”一直雪白可爱的小鸟儿,就落在了她的窗前。
颜千夏笑眯眯的说:“小珍珠啊,好久不见。”
“啾啾~”
小珍珠正在干饭,吃夜宵,嘴里叼着一条肥美的大青虫……
它把夜宵放到了窗台上,还用小嘴朝着她的方向拨了拨……
颜千夏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不吃。”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小珍珠的大意是: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国的吗?你不是说我们是同类吗,都是骗鸟的……
颜千夏赶紧从系统里拿出了镊子,把肥诺诺的大青虫夹起来,堵住了小珍珠的嘴。
“别吵吵,快吃。吃饱了你还要给我送信呢。”
“啾啾,额……”小珍珠打了一个饱嗝。
颜千夏坐到了书桌边上,开始想着怎么给王爷报信儿。
今晚,她特别想让王爷看看她导演的这场戏。
全世界,她只在意他的喜欢和憎恶。
今晚的这一出戏,她最想骗过的还是轩辕冥。
颜千夏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好几句简讯,但是都不甚满意……
她不能露出任何心
机,最好还是男人喜欢的单纯美好的样子,还得让王爷看见了,片刻都不耽搁的,就立即飞奔进宫找她。
“夫君,救我!”
颜千夏很满意,看着这四个字。
和四个字,一下子就能拉进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把字条卷成细条,然后塞进芦苇管里,绑在小珍珠的腿上。
“去吧,小珍珠!”
小珍珠拍拍翅膀飞走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也传来几个男人的脚步声。
“王妃娘娘,您在里面吧,您歇下了吗?”
屋子里,还亮着等,但是房门外的杨宽,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就怕燕王妃有半点的不高兴。
颜千夏在房间里打了一个哈欠,语气懒洋洋的,明知故问,“杨大人,是您在外面吗?您怎么亲自来了?”
“啊呀,王妃娘娘您如此的疲倦,下官真的是不忍心打扰您清净。可是,现在出了大事儿!得劳烦王妃娘娘您移动一下贵足。”
“哦?出什么大事儿了?”
“来福公公说,他知道陛下驾崩的真正原因。但是他没见到皇帝之前,一个字都不肯说。来福公公还指名让王妃娘娘也一起跟着进宫去,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和他当面对质啊!”
颜千夏心头狠狠的一紧……
这怎么听都像是来福公公要指证她是谋杀
皇帝的凶手。
这是来福自己表达有误,还是杨宽故意这么说的?
来福公公不会是……临时又反水了?
不,不可能。
颜千夏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个十分慌张的表情,立即冲出门外。
“砰!”房门立即就被她着急忙慌的打开了。
“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福公公难道在指证我?”
杨宽那圆润的大红脸上,立即露出了谄媚讨好的神色,“下官以为……或许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