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叫她怎么办才好,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宣帝冷声道:“快说。”
赵武双手抱拳,启禀陛下,“回陛下,臣忽然想起,两年前,臣去北境为颜将军送贺寿礼,在寿宴上,就曾经见过这个女子,她是颜家的婢女。”
此言一出,个个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完全不自知轻重,也不知道事情有多么眼中的长乐公主,在一旁冷笑着,挑衅着说:“哟,原来竟然是颜家的婢女啊,那燕王妃怎么就没认出来了?”
颜千夏十分冷静,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是脸上没露出半点慌张的神色。
就在她开口想辩解的时候,在一旁的赵文还在抢先帮她辩解了,“老臣以为,燕王妃八岁离开北境,肯定是记不清家里的奴婢长什么样了。认不出从前家中的婢女,也是正常的。”
颜千夏心里咯噔一跳,她心里想说的话,竟然被赵文一字不差的说出来了……
这话从赵文的嘴里说出来,在众人的眼里,就好像是赵文连她想如何狡辩的都已经猜到了。
她感觉自己想被闭上了死路……
忽然,颜千夏冷笑了起来,“赵侯爷的这个记性,可真的是厉害了。两年前见过的一面的奴婢都能认得出来。该
不会是一直惦记着人家小姑娘吧?侯爷位高权重的,随便撩两句,那些小姑娘还不对侯爷您趋之若鹜,巴不得勾搭上来嘛?”
赵武两只小眼睛被怒火中烧,那一脸横肉气得都在微微的抽搐着,“臭丫头,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再说些什么!”
颜千夏淡淡的冷笑着,“侯爷息怒,嗓门不要这么大,免得惊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刚刚苏醒来,精神很虚弱的。”
“你!你刚刚是不是在污蔑我?!”
颜千夏忽然觉得这个又坏又蠢的老叔叔,莫名有点可爱。
她冷笑着,红唇轻启,“那你刚刚是不是也在污蔑我呢?有些事情看起来理所当然,其实是不合常理。本王妃也就按着自己浅薄的见解,随口这么一提。赵侯爷您也不用这么着急,清清白白的人,心中自然坦荡。”
赵武被堵得哑口无言,憋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其实内心的草泥马大军,已经踏着泥浆奔腾满地了……
赵武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却不能还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还……
轩辕冥黑眸深邃的看着颜千夏,美丽明艳,聪慧坚毅,就这种局面还能丝毫不乱心智……
可是,这次,只怕她就是把天都说得翻出花儿来,父皇也不肯相信她。
因为,父皇在暗中
残害忠良确实是事实。
而赵家的两位舅舅,就是父皇残害忠良所用的那把屠刀。
不管任何时候,只要牵扯到颜家灭门的事情,那么父皇和赵家二舅,必定是同一阵线,坚不可摧。
宣帝神色凝重,阴沉,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缓缓的开了口,“千夏,你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奴婢,是你们颜家的奴婢吗?”
颜千夏听到皇帝这么问她,就知道皇帝的心是偏向赵家的。
此刻,她只觉得心寒。皇帝果然是天底下真的是不管救他多少次,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你的忠心。
颜千夏很淡定,一脸的若无其事,“会父皇,儿臣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我都已经有九年没回过北境了,也不知道颜府上有没有新招婢女。”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告诉皇帝,月奴从小就是她的丫鬟。
但是,她知道她和月奴的这段虐缘,早晚都会被捅出去的。
月奴刚刚已经被禁军拖到门口,却被赵武喊了暂停。
月奴没有料到颜千夏竟然敢撒谎,要不是赵家的两位侯爷交代她,要抓转成互助的忠仆,她现在就恨不得当着皇帝的面,揭发颜千夏!
月奴努力的吐掉了嘴里的布,忍着咬牙切齿的心情,大嚷大叫,“我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从来
没有去过北境,我也不知道什么雪隼鹰……总之,这一切都是赵家的阴谋!”
颜千夏看着月奴的嘴脸,她真的恨不得拿这个世界上最臭的东西把月奴的嘴给堵上。
月奴没有这么聪明的智商,还知道陷害她要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肯定是赵家的两只老贼教她这么说的。
接下来,赵家恐怕会找人证,来证明月奴就是从小就伺候她的贴身婢女。
到时候,一切就都完了。
宣帝心情很不好,一直黑着脸,犹豫不决。
倒是赵太后,因为太过于了解自家弟弟肚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坏水,她心里看得明白,怨恨弟弟们对她和皇帝下手,于是就赫然开口下令,“这个女子,是赵文带来的,又亲口指证赵文是是主谋,那就一并押下去,交给廷尉司严审。皇帝,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