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冥连忙低头询问着,爱妻心切,“夫人,你不要紧吧,是不是伤口被气得裂开了?”
“……”她整个人都裂开了好吗!
这个糙汉子,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吗!
颜千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疼痛的瞪着他!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刚的那一声娇弱的闷哼声,听起来有多么的楚楚可怜。
女人雪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唇瓣,那双美艳的大眼睛雾气蒙蒙的,楚楚可怜……
就连周围看戏的奴才们,看得心都碎了。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柔弱美艳又楚楚可怜的燕王妃,正在用她的脚后跟狠狠的踩在燕王的脚尖上,狠狠的碾压着男人的脚趾头。
这是她的还击!
男人被碾着脚趾头,疼到了心里,但是默默的忍住了。
轩辕冥表面上依旧无动无衷,冷峻的脸上没有片刻的动容,“惠妃娘娘,血口喷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昨天,我的王妃舍命救驾,再遭遇刺客,不但受了重创,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惠妃娘娘也看到了,本王的王妃现在都还是虚弱至极。本王和王妃是来看望六弟的,惠妃娘娘您把我们拦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
这是什么说法?!”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惠妃十分的焦虑,手指飞快的搅着手帕,眉头纠结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惠妃焦急的搅着手帕,不对啊,这和逸儿说的不一样啊。
逸儿明明说了,只要她按照他教的来说,当众挑衅燕王妃,那燕王妃的脾气,肯定是会跟她正面冲突的。
然后她就装可怜就好了。
可是现在颜千夏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可怜?
这可怎么是好。
惠妃纠结了一会儿,也只得退步了,不然,她在皇帝的眼里乖巧懂事的形象,就会彻底的崩塌。
“燕王妃伤得竟然如此的重,那就赶快进来吧。本宫现在就进去为燕王妃准备一下休憩的床榻。”
说完,惠妃就飞也似的跑了。
轩辕冥垂眸看着臂弯里‘弱柳’一般的女人,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温柔且卑微,“夫人,能不能高抬一下贵脚。”
颜千夏这才把自己的脚从男人的鞋尖上移走,“惠妃娘娘给吓跑了,王爷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觉得有点飘了,嗯?”
“还是夫人厉害,演技逼真。”
呸!
这还需要演技?她是真的疼好么!
该死的男人,自己长得糙,蜂腰上
全是石头一样一块块的腹肌,就不知道女孩子的腰比豆腐都嫩。
豆腐被掐一把,都要出水了……
更何况她这一副甚至,可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天天泡花瓣澡嫩肤的。
“夫人?还疼吗?走不动的话,不要勉强,本王抱你。”
颜千夏暗暗咬牙,面带微笑的摸着男人的脸,喷他一脸,“抱你妹!老娘自己走……”
“……”轩辕冥怔住了,忽然不敢说话。
……
惠妃飞快的跑到了轩辕逸的房间里。
“逸儿!燕王妃来了!她真的来了,你预料的不错!”
惠妃步履匆匆的赶在燕王夫妇的前面,想跑过来,给儿子做一下心理准备。
轩辕逸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印堂青黑,就是一脸身中剧毒的样子。
但是,当他听到燕王妃的时候,他空洞的眸底,飞快的略过了一道暗芒,忽然变得幸兴奋了起来,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哼,我就知道,她肯定回来的,她舍不得我死……”
惠妃指尖狠狠的戳了一下儿子的脑门,生气的说:“她舍不得你死?我看你她还是巴不得我们母子都去死!”
轩辕逸抬眸,冷睨着母妃
,“母妃,你的脸上怎么没有泪泽?我不是教过你了,燕王妃越是对你凶,你就越是要哭得委屈。母妃你平日里,不是最擅长演弱小委屈?”
惠妃一提起来,就忍不住又狠狠的戳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哼!你还说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颜千夏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虚弱的像只病猫儿一样的黏在男人的怀里,本宫要如何装得比她还虚弱?!”
轩辕逸有些呆呆的,“男人?什么男人?”
惠妃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燕王妃能贴着的男人还能有谁呀?那当然是燕王啊!她不贴着燕王,难道还贴着你不成?!”
轩辕逸俊美的面容冰冷,眼眸一沉,狠狠地咬着牙……
惠妃一看到儿子忽然蠢的像头猪一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尖尖的指甲戳着儿子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他,“你看看你!平日里你那么聪明,不管大事小事,你为母妃出谋划策,从来也没见你时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