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竹声泪俱下的指控着,“颜千夏,你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颜千夏一双明亮的眼睛,冷漠的望着她,“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给闵沉香下毒陷害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报应会到自己的身上来呢?怎么现在报应不爽了,你却在这里哭着嚎着喊自己无辜呢?你在指责别人不该如此对待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
杜筱竹哭了,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扯着破嗓子嚎叫着,“我说了!我下的那个毒药它不致命,只要救治及时闵沉香是不会死的!我根本不想让闵沉香死!”
颜千夏冷声说:“你对我嚎什么?想给闵家满门报仇的人又不是我。你们杜家这些年手上沾的血腥还少吗?最近的一桩血案,避风塘几百号人,一朝全部死绝,都是你父亲的手笔。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晚上做梦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脊背发凉?”
杜筱竹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瞬间断掉,抱着自己的手臂,害怕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颜千夏
把那个食盒里里外外都翻检了一遍,没发现异常。
“来人。”
门外,两个婢女立即走了进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颜千夏把手里的食盒扔到了地上,“把这个食盒劈了,烧掉。”
杜筱竹眼看着这个食盒来被拿走,她慌了,“颜千夏,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颜千夏淡淡的冷笑着,“对啊。既然做了,肯定要做绝。不做绝,难道还要给你留一丝希望?”
杜筱竹一双呆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食盒,眼睛里含着泪花,沙哑的声音哀求着她,“你捏碎了母亲给我的芙蓉糕,就连一个小小的盒子你也不放过嘛……”
颜千夏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的冷睨着杜筱竹的泪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食盒而已,你为什么哭成这样?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
“……没有。可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杜筱竹目光闪烁,狠狠地咬着牙。
颜千夏冷笑着讽刺道:“如果你承认这个食盒是你们家的传家宝,或者是姨妈给你留下来的遗物,我就大发慈悲的把这个食盒还给你。”
杜筱竹狠狠的咬着牙,“颜千夏,你!”
颜千夏没有再多
看她一眼,“把这里打扫干净,再给她弄点吃的。”
“是,王妃娘娘。”
颜千夏最后交代了一句,“派人好好守着此处,任何人不得和她交谈。”
“是,王妃娘娘。”
颜千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人,非要和她说话你们拦不住,记得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王妃娘娘。”
临走的时候,颜千夏还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杜筱竹,觉得有些奇怪,杜筱竹怎么会披头散发呢?
温良的手段再怎么毒辣,也算是个读书人,总不可能对杜筱竹动手动脚的吧……
颜千夏忽然想歪了,温良或许是藏了一颗少女心,恨极了那个女人,就动手去扯杜筱竹的头发了?
颜千夏就这么不着边际的想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杜筱竹趴在地上,目光恨毒的望着颜千夏远去的背影。
她发誓,这次一定要把颜千夏弄死!她一定要让父亲看看,她有多么的能干!
……
燕王府某个角落的一处柴房,柳湘走到了门口,对着看守的人说:“把门打开。”
看守柴房的侍卫说,“王妃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和关在里面的那个婢女交谈。”
柳湘柔柔弱弱的叹了口气,“不要紧的,我回头会亲自跟王妃说明白,我见这个丫鬟是有原因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侍卫还是有些犹豫。
柳湘直接拿出了王爷的令牌,纤秀的脊背挺的笔直,“我虽然在王府里没有什么名分,但是,王爷还是是信任我的。”
“那好吧。王妃要是怪罪下来,湘夫人可要替小的们多担待啊。”
柳湘温柔的笑了下,“那是自然的。”
守卫喉头“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这位湘夫人真是美极了,倾国倾城……
柳湘推开柴房的门。
金芝正躺在草堆里,半睡半醒,忽然眼前被大灯笼照的一片光明就惊醒了,“夫人?夫人!你见到我家小姐了吗?我家小姐还好吗?”
柳湘难过的摇摇头,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能安慰金芝的好话来,“但愿她还好吧。我竟不知,原来王府的人,心肠这般狠……”
柳湘无奈的叹息一声,她虽然不喜欢燕王府的人那狠毒的做派,但是现在她也只能依靠燕王府了。
金芝哭了起来,“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夫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