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还是楚然厉害,居然能想到这些东西。”
天色暗处,令狐棠一个人在屋里烛火下坐着,面前摆着的是虎口县县志。
她倒是没想到这种东西竟是花钱就能看到的,更是楚然早在刚到虎口县的第一天就早早准备好的,虽然都是寡淡无味的讲述着过去三年来虎口县发生的大小事情,但令狐棠看的很认真。
她心里清楚如今这是在虞家商会的地盘,她们就算握着筹码,无论如何也是劣势的一方。
“诶,到现在还没搞到那场宴会的入场方式。”
令狐棠喃喃着轻叹一声,倒不是有什么自言自语的毛病,就是看这种东西难免犯困,时不时张张嘴,总能提起两分精神。
孰料这次,她话音刚落,桌上的红烛却悄然熄灭。
阴暗中,窗户被吹开一条缝隙,令狐棠蹙眉从县志中抬起头来看过去,眉间微微一蹙。
“我明明记得我关了窗户……”
她说着走向窗边,几乎是刚碰到窗户的同时身后一阵劲风席卷而来。
那人还没来得及碰到令狐棠的身子,她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连忙翻身微跃坐上窗台,与此同时从怀里掏出匕首冲劲风袭来的方向狠狠掷去!
与此同时她身子往后一仰,萧然和萧妹还在院子里,只要她能逃出房间就不会出事。
然而几乎是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只听‘叮’的一记脆响,手腕上也猛地一重,生生拉住了她后仰的势头。
令狐棠瞪大了眸子,刚想叫喊出声,颈畔却是一寒!
“呵,雀儿还真聪明,不过你这手太生了。”
令狐棠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道身影。
黑暗中视线一片朦胧,只能隐约看见他的银质面具在暗夜中折射出的点点光辉。
她张了张嘴,倒头来仍旧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没好气道:
“殿下要来,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她蹙着眉,眼下的姿势有些古怪,她坐在窗台上后仰,却被秦朗一手握住手腕,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捏住匕首锋利的刀尖,顶在她颈畔。
“怎么,光明正大的来,让你的情郎有点准备?”
令狐棠眨眨眼,不解的看向他,秦朗却冷哼一声反手收回匕首,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起坐直了身子。
眼下,气氛微微古怪……
她挺起腰身坐在窗沿上,秦朗却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只是微微仰首看向她。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公子不准备让我下来?”
膝盖顶着他的腰腹,仿佛也有滚烫的热意隔着衣衫传来,她下意识让了让,孰料让秦朗钻了空子更上前一步,硬生生逼得她只能分开双腿,乍一看倒像是她用腿缠着他的腰一般。
身子紧密相贴的刹那,令狐棠耳根没由来的发烫,眨眨大眼略有惶恐的看向他。
“公子,这可是……”
“怎么了?”秦朗见她这般惊慌模样,轻笑一声,指尖勾起她胸前散落的碎发,“在这里,不行?”
令狐棠深吸口气,说话间几乎感觉到秦朗呼出的热气在颈畔掀起热浪,她欲言又止,心说起码在楚园她还是以唐狐的身份存在。
如今的她脸上可没易容!要是让人看见了……
“今天不装老头子了?”
秦朗自然敏锐地注意到她这副打扮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不过倒也没什么刻意的,不过是一个人在房间,衣衫松散了些,一派闲适淡然。
令狐棠讪讪一笑,“易容的东西贴脸上又不舒服。”
她说着,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头,试图将秦朗推开一些,起码让她站在地上,而不是姿势古怪的坐在窗台上。
“公子百忙之中怎么抽空来了?”
“我不来,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令狐棠闻言一愣,这才会想起秦朗从方才出现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态度,她不由得皱眉。
“啊?”令狐棠不解。
“跟孤装傻?”
秦朗眯了眯眼,黑亮的瞳孔中泛起几分危险的意味。
“我听说你今天可是和你的好情郎拉拉扯扯,好不亲密,就像……”
他说着,贴近她耳畔,说话间薄唇扫过她的耳廓。
“现在这样。”
令狐棠激灵灵一颤,只觉得仿佛触电般下意识想躲,可偏偏秦朗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半分。
“不是,哪个吃饱了撑的传这种谣言啊!”
令狐棠欲哭无泪,下意识微微后仰拉开这个危险的距离:
“我下午还易容呢,那张脸谁下的去嘴?只是那些话不方便让人听见,怎么就成情郎亲亲我我了。”
她说着,发现说到‘情郎’两个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