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
听到这个名字,国师有些意外,令狐棠微微眯起眼,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孰料男子轻笑一声,看她一眼:
“想不到前辈眼光竟如此毒辣。”
“不过,殿下想要的那件东西,前辈您恐怕拿不到。”
令狐棠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揶揄道:“你不说,怎么知道老夫拿不到?”
说话间,她心里仿佛被寒风灌入,倒是没想到,哪怕事到如今,她在秦萧这边的人眼里依旧是一件可以以物易物的商品。
国师没拒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令狐棠倒是很好奇在秦萧这边的人眼里,自己究竟能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前辈,集会上的东西能有什么值钱的?我们需要的,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令狐棠冷哼,粗粝语声中难掩阴阳怪气:“怎么,你们要天上的太阳?”
“想要太阳,我们自己会摘,但我们缺的,是摘太阳要用的东西。”
太阳,泛指天。
天,天子,皇帝。
暗语一套接着一套,令狐棠却微微眯起了眼。
摘太阳要用的东西,出现在这虎口县?这才是秦萧和国师双双前来的目的?
秦朗对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
“前辈若是当真能替我们拿到这件东西,回到京城,我们保证将令狐小姐送到您府上,如何?”
短短的一句话,一笔一划都化作尖刀插在她的心头。
令狐棠桌下的手掌用力握紧了掌中的瓜子,刺痛感和心里的冷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呵,那就让老夫听听摘太阳要用什么东西。”
国师见状,也不再卖关子,小心翼翼凑到她耳畔,这次令狐棠却没如起初那般热情的靠过来。
他看着老者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一时间分不清他如今心中的想法。
不过那东西,他们确实是没把握得手,此事若是能多一道助力自然是更好。
“我们要的是白龙珠。”
令狐棠眯起眼,‘嘶’的倒抽一口冷气。
白龙珠?能做摘太阳的工具???
想到这里,令狐棠心里想的更深了些。
前世秦萧献上白龙珠是为了给皇太后治病,皇太后从来不干涉朝政,能用白龙珠摘太阳,难不成……
传国玉玺,在皇太后手上?!
这个想法如此荒唐,让令狐棠心里一惊!
然而更让令狐棠心惊的是这个想法乍一听荒谬,可是令狐棠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大秦的传国玉玺,似乎从皇帝登基以来就从未见过!
难不成从始至终传国玉玺的下落都只有皇太后知道,并且从来没有交给过皇帝?
这个想法,让令狐棠后背都渗出冷汗来,但仅仅是这点线索对令狐棠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皱皱眉,冷笑一声:
“后生,逗老夫玩?白龙珠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集会上。”
她说着嗤笑道:“莫不是谁人拿口蘑来充数不成,反正你们这些后生也不认识白龙珠那东西,就连老夫看到都不敢一口咬定。”
“不管是真是假,总得一试,就是不知那夜前辈是否会亲自到场。”
国师说着看向她:“可需要晚辈为您准备出入令牌?”
令狐棠闻言挑眉,国师会不会真的给她准备令牌是假,试探她究竟知不知道规矩恐怕才是真。
不管有没有,起码就在此刻,两个人面对面一抬手就能结果了对方性命的距离,令狐棠不能漏出半点马脚。
“老夫想去哪,还需要你个后生来准备?”
她说着往后靠了靠,嗑着瓜子看向他:“倒是你,拿令牌来试探老夫,莫不是还指望老夫赏脸带你进去不成?”
……
这一番字字讥讽,令狐棠是真的累了。
好在楚然回来的恰是时候,他和虞苍装作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反倒是恰好救了磨皮擦痒的令狐棠。
国师是个老狐狸,能从他嘴里抠出来一点消息已经极为不易,再往下的大鱼已经是她如今承受不起的风浪。
令狐棠是个聪明的人,审时度势知难而退这一点拿捏的相当到位。
只不过看见国师看向虞苍的眼光,令狐棠从中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马车上。
令狐棠眼光严肃的看向楚然:“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和虞苍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楚然闻言一愣,眨眨眼看向她:
“你和人家相谈甚欢,怎么扭头又问我他们的关系?”
令狐棠挑眉冷笑一声,“这话我说出来你可未必敢听。”
楚然闻言一愣,看向令狐棠的眼光不像玩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