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边更安全。”
临走前,秦朗拉住她的手不肯松,令狐棠哭笑不得,只能扭头看向他:
“殿下。”她说着转过身来,指尖顺着他的银质面具划过他精致的下颌线,捧住他的脸轻笑俯身:“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舍不得我。”
果然,话音刚落秦朗便猛地松了手,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再看她。
令狐棠伸手抓起床边的斗笠,再看向秦朗难得牵了牵唇角:
“我也不能总是躲在你身后,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说着,垂下眼睫沉默片刻,想了想又抬头看他:
“能帮上我,说不定也能帮上你。”
“帮我?”
秦朗蹙眉,不明白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事需要她一个女人来帮忙,抬头却看见斗笠上的黑纱跌落掩住她牵起的唇角。
“雀儿如今身家性命都在殿下手上,总要做些什么,才能无愧于殿下的帮助。”
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用一点床上功夫,换一个男人的救命之恩,太微薄了。
上辈子让他万劫不复,这辈子,总不能再看着他跌入秦萧的陷阱。
秦朗抿着唇,还想说话,却只看见她离开的背影。
沉默半晌,他没好气的嗤笑一声:
“区区一只雀儿,还总想飞出笼子,自不量力。”
说完他又没好气的躺回去,可是翻来覆去半晌也没能睡着。
“沈度。”
话音刚落,劲风刮过,门前已经出现了一道身影:
“你去跟着她。”
沈度抽了抽唇角,眼光看向屋顶……
不是,有女人不用,跟着殿下的女人让他一个男人去,合适吗!
“她不让慕青跟着她。”
秦朗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无奈轻叹一声:
“可是西南地界应该没人认识穆姑娘……”
沈度努力捍卫自己的权益,不然要是令狐小姐洗澡的时候遇刺,他是先救人还是先自戳双目?
“傻子,谁让你去贴身伺候小姐?”
慕青坐在房梁上,踢了踢脚尖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主子是让你去看看,楚然请的那些人靠不靠谱。”
这样啊……
沈度默默闭了嘴,撒丫子去了。
殊不知,令狐棠打扮完几乎是刚出府门,就遇见了楚然的马车。
“楚然。”
沙哑的嗓音响起,哪怕是隔着街道的熙攘也让楚然猛地一愣,掀开车帘果然看见她戴着斗笠从街角出现。
“停车!”
楚然敲了敲马车墙壁,马车应声停下。
他知道令狐棠这副打扮伪装不易,恰逢如今她顶着唐狐的身份行动不便也是正常,于是楚然连忙下车,搀扶着令狐棠来到马车上。
打开车帘,见到里面这一幕倒是热闹。
萧然夫妇和昨夜楚然从天一阁请回来的女子坐在马车里,饶是楚然这辆大马车也显得略微局促起来。
“你们……”
令狐棠欲言又止,被楚然搀扶着落座,听他轻咳一声:
“虞苍邀请我们去参加城南的集会。”
楚然开口解释简明扼要,令狐棠摘下斗笠依旧是那张菊花般的老脸,抽抽唇角看他,用眼神询问:
那你就带着么多人?太声势浩大了吧。
楚然哭笑不得,解释道:“我怕人留在府上跟你错开,本来也只是与我同路,到地方后就让他们去寻你。”
令狐棠挑眉没有反驳,心里清楚楚然想得周到,要不然虞苍让人转而将矛头对准自己才真的是无妄之灾。
她眼光看向萧然夫妇,刚想表明身份,孰料两人见她先是一愣,随即狐疑的对视一眼。
这个唐狐,怎么跟他们认识的唐狐不太一样!
就算是知道江湖上有易容术这种东西,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另一回事。
“唐姑娘,你……”
“咳咳。”令狐棠轻咳一声,指了指自己这张老脸,“现在要叫唐前辈,或者唐先生。”
萧然:“……”
萧妹:“……”
两人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什么,默默在心里消化着适应唐狐如今这副打扮。
“东西你带了吗?”
“带了。”
楚然看她一眼,眼光看向马车顶部,令狐棠抬头,发现今日的马车顶似乎比平日里的马车要矮一截,大抵是留了空间来储存东西。
“那群刺客……”
“没带他们。”
楚然深吸一口气,神色略显凝重:“我摸不清虞苍如今的意思,既然是在西南的地界上,撕破脸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