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令狐棠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身上却酸痛难忍,连手都抬不起来。
浴桶边上,秦朗却单手支颐,看着她遍布身躯的红痕边界不清,却处处透着暧昧温软。
他宛如逗弄小猫一般往她身上轻轻浇着水,唇角不自觉勾出几分愉悦:
“虽然你昨夜表现得不尽人意,但孤还没玩腻,羞辱你也不能太要求完美。”
令狐棠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别过头去,秦朗却笑着从她发梢取下金簪把玩。
“战利品?”
令狐棠不说话。
既然秦朗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昨夜在房间里看到他,令狐棠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秦朗的局。
他故意的,就是为了利用她打消秦萧的疑心。
不给她开后门,三天的监狱生涯,就是为了让秦萧看看他对她究竟有多狠。
正常人能对自己女人这样吗?
别人能不能不知道,反正秦朗是身体力行的做到了。
饭桌上,秦朗笑着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么几天一口肉没吃,她竟还能吃出几分仪态端庄的模样来。
秦朗硬生生看着令狐棠将桌上冒尖的青椒肉丝狠狠炫了大半,愣是没看出来她小口小口吃饭,究竟是怎么这么快吃掉这么多东西的。
“小东西还挺能装。”
令狐棠闻言一梗,竟呛出声来。
秦朗笑得肩头一耸一耸的,也真是难为他还记得给她盛碗汤递过去,顺带着还帮她拍了拍后背。
“你那脑袋瓜里都是什么东西。”
令狐棠:“……”
行,你清高!
她懒得说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专心吃着饭,秦朗却忽然轻轻伸出手捋了捋她的耳廓,令狐棠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他。
“猜猜我为什么把你送进去。”
“秦萧怀疑我们了?”
令狐棠心说,秦萧也确实够迟钝的,明明秦朗甚至嚣张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给她留下痕迹,秦萧竟都不曾察觉。
“不全是。”
秦萧早就怀疑了,只缺最后一次实锤,将她摘出来。
这时候来分心处理这些小事,秦朗嫌麻烦。
“不是跟慕青说你想见你父母?”
‘啪嗒’一声脆响传来,令狐棠猛地一僵,回过神来筷子双双落地,秦朗看她一眼,笑意轻蔑。
“出息。”
说话间,他随手取过崭新的筷子放在她手上。
“怎么,敢跟她说,不敢直接来找我?”
他说着,意有所指般凑到她耳畔:
“什么笨雀儿,枕边风都吹不来?”
他语气中分明带着嫌弃,殊不知令狐棠心底惊涛骇浪,全然没想过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她再看过来时眼眶微红,秦朗打趣她:
“你要是昨夜这样看着我,今天就下不了床了。”
而令狐棠抿抿唇,没在意秦朗话里话外的揶揄。
她红着脸看向秦朗,迎着他戏谑的神情,竟缓缓抬腿在他身前跨坐。
哪怕令狐棠心里清楚,以秦朗的身份地位想让女人开心其实很容易,但他嘴上不答应的事情,最后哪怕费劲也还是做了。
不管秦朗究竟几分真心,也挡不住身在低谷如她对秦朗给出的温暖趋之若鹜。
秦朗轻轻抬手扶着她的腰,不迎合,也不拒绝,身子往后一靠,默默欣赏她的表演。
令狐棠红着脸,唇色娇艳欲滴,一开一合间吐出令人心颤的话语:
“那雀儿好好伺候殿下。”
……
令狐棠回到牢房时,天色渐晚。
秦朗给她送来了风寒的药,眼看着比楚然的药丸见效要快许多。
路过池西宁斜对面的牢房时,令狐棠脚步一顿。
这个人应该就是前两日往池西宁身上丢老鼠的狠人,可是看着里面小窗微弱的光线投落在女人强壮的身躯上,令狐棠眉间狠狠蹙了蹙。
“等什么,还不快走!”
狱卒一鞭子狠狠抽在地上发出‘啪’的巨响,令狐棠装作害怕的样子连忙往自己的牢房走去,眼中却露出思索之色。
她见过那个女人,但她不记得在哪。
一定是前世……
莫名的,令狐棠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具体怎么回事,恐怕要等她出去之后从长计议。
令狐棠脑子昏昏沉沉,脚步不太自然的回到干草垛旁,顶着池西宁近乎见鬼般的神情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心情再吃。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
还不等池西宁揶揄两句,就见一名女狱卒用长棍敲了敲牢门,冲她喊道:
“新来的,起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