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勾结,池西宁正要大声喊破常烜的身份,常烜却根本没当回事,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离开,反倒是令狐棠笑着看她一眼:
“我要是你就不大喊大叫,否则有本事把你弄进来,自然也有本事送你去
令狐棠说着,手掌在颈畔比划一下,如出所料的看见池西宁白了脸色才愉悦的吹了个口哨。
池西宁细听发现她吹的调调是落魄凤凰不如鸡?!气的脸都青了!
然而紧接着,不速之客不期而至。
彼时令狐棠正靠在墙角百无聊奈的梳着头,四十五度仰望小铁窗,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令狐棠目光扫过去,好家伙,这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地牢打群架的。
“原来是大殿下,失敬失敬。”
令狐棠嘴上说着失敬,却没半点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秦萧蹙眉看她一眼,抿唇不语,眼光却在打量着四周腐朽的牢笼。
地牢里阴暗潮湿,门边还放着用过早饭后剩下的碗筷,整个环境看得秦萧这个天潢贵胄频频蹙眉,似乎多呆一秒都觉得难受。
空气中的霉味疯狂冲击着大皇子殿下金贵的嗅觉,细听还能发现耗子跑动的声响。
他冷哼一声摆摆手挥退跟来的护卫,又将视线落回令狐棠身上。
“你说你,当初若是我审这件案子哪至于落得这般地步。”
令狐棠面色古怪的看他一眼,冷笑。
要是他审说不定这时候她都去投胎了。
看破不说破,面子是自己挣的,令狐棠收回目光,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我区区小虾米一个,这种小事就不劳烦大殿下了。”
池西宁闻言,满脸好奇的看向站在令狐棠牢笼门前的男人,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今日这一身淡黄色的衣袍更衬出几分风光霁月的感觉,像是投入牢笼的月光,不得不承认池西宁有些意动。
如令狐棠所说,她是西宁的弃子,但只要能傍上大秦的天潢贵胄她就不算毫无作用!
池西宁微微抿着唇,思考怎么才能让面前的男人看她一眼之际,秦萧却全然没注意她,只是看着墙角叼着草杆放荡不羁的令狐棠,像是古板无趣的风景画上突然多了一抹明艳色彩。
不得不承认,令狐棠只要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端庄之色,以她这张脸,做任何姿态都很好看。
秦萧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后槽牙。
沉默片刻,竟将手伸过牢笼,冲令狐棠的方向勾了勾手掌。
“棠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