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可怖。
“我他娘当年真是吃饱了撑的,招兵买马去北漠见……”
见令狐棠眼中的怒意更盛,李宏伟抿唇,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扭头迈步离开。
路过楚然身边时,听他冷笑一声:
“男人接近女人,除了睡你,难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没刻意避开任何人。
或者说,他在平等的恶心所有人。
令狐棠气的恨不得脱下鞋子狠狠砸在李宏伟的脑袋上,气的指尖都有些发颤,楚然脸色也同时难看了一瞬,再扭过头却只见到楠王府的马车向街道尽头疾驰而去。
扬起的尘土,飞了两人满脸。
令狐棠紧咬着牙,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教养是一种累赘,她但凡能不背着那座牌坊,早就把李宏伟那张欠抽的嘴给撕了!
楚然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长叹,扭头看向令狐棠:
“令狐姑娘……”
他语气中深藏着几分掩不住的讪讪,令狐棠闭了闭眼,努力将胸中愤懑的郁火强压下去,才能勉强忍住不把火药味带到字里行间。
再睁眼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楚公子。”
她语气如常,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这让楚然有些意外。
还以为她会怪他在将军府动荡的关键时刻不曾施以援手,孰料令狐棠平静的像是从来没指望过这件案子之中楚然能帮上什么忙。
或许在她眼里,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最好的帮助。
她这样平静,楚然反倒是有些负罪感后知后觉升起,他看向她欲言又止,孰料令狐棠摆了摆手转身往屋里走去,楚然见状一愣,连忙跟上。
“你来做什么。”
楚然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令狐棠继而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让你去找墨老开药,你去了吗?”
“去了,也吃了。”
楚然抿抿唇,想说吃药还是有些作用,但不多。
自打动用私刑处理了那丫鬟和卧房里那盆七里香,他心悸的毛病确实减缓了许多,但病情仿佛就停滞在那里一般,一直不见好,却也没有更严重的发作。
他想,令狐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所以这才厚着脸皮贸然前来。
“我知道了,最近还是有些不舒服?”
令狐棠推开闺房的门,取出银针,漫不经心的问着。
“嗯。”
楚然点点头,已经轻车熟路的来到令狐棠床前的脚踏边。
眼看着令狐棠长睫轻垂,熟练地将银针放入酒坛中浸泡取出,平铺在针袋上,再扭头看向他时已经是楚然熟悉的平静之色。
“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是,你的钱已经全部换成了水井坊的铺子,比市价稍微贵一些。”
令狐棠点头,并不在乎这些小钱。
“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往西南虎口县。”
前世,他的好哥哥,楚仁死的地方。
提及此,楚然神色也凝重了几分,抿抿唇启齿道:
“这几日处理商会的事情,不日便乘楚家商会的船只前往。”
楚然交代的事无巨细,令狐棠对此并不意外,点头拿着银针走近。
示意楚然坐下的同时,他已经自觉地去解开身上的衣带。
令狐棠目光发直,毫不避讳的看着她,或者说是目光放空,不知道看向何处。
楚然抿着唇,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总有几分不自在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她道:
“我有事也要过去一趟,你什么时候出发,派人来接我,我跟你一起走。”
楚然闻言,指尖猛地一顿:“你……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