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走了?”
秦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忍住冷笑一声:
“一群废物,能看着人在孤宫门口被绑走?我养你们干什么!”
“哎呀哥,你别生气啊,你不是想看看我三嫂是不是真的余情未了吗?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秦宽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书房门口,秦朗目光冷冷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
秦宽挠挠头,讪笑:“我这不是猜的你的意思吗?”
“反正三嫂又不会有事,大街上难道他们俩还能天雷勾地火?”
眼看着秦朗的脸色越来越黑,秦宽连忙摆摆手:
“你别这样看着我,咱们不是有人盯着呢嘛!你……你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秦宽说着,一溜烟跑了,愣是片刻都不敢多留。
而秦朗见状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啧’了一声,对空无一人的书房冷哼一声。
“沈度,去跟着她。”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拂过,书房里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一名蓄着络腮胡的青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冲秦朗的方向下跪行礼。
令狐棠若是在场,定然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在翼王府抓住她尾巴的大理寺刘司直!但秦朗却正是请了刘业来,才刻意提前放了令狐棠离开。
秦朗看他一眼,踱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那天在翼王府找到了什么?”
“一张纸条。”
令人意外的是,刘业直属于大理寺司直,按说与当朝太子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可面对秦朗的问话,刘业从善如流,就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上面有些字,许是翼王留下的,令狐小姐看了之后很高兴。”
“高兴?”
秦朗挑眉看他,片刻后冷哼一声:
“她是有多缺心眼,让你撕了衣裳,竟然还能高兴?”
说话间,一道寒光锋利如水,顷刻间出现在了刘业的颈畔!
从刘业的角度,几乎可以看见剑锋上倒映着他额角的冷汗,然而对此刘业只是低头做恭敬状,没有半分多余的反应。
“孤让你必要时刻帮她一把,你这是急着想死?”
刘业抿着唇,片刻后轻笑一声:
“殿下当初告诉卑职,要演好这个角色,不论是谁都不能知道卑职的身份。”
他说着抬起头来:
“殿下确定令狐小姐的心放在何处了吗?”
秦朗握剑的手攥紧,难以想象当时令狐棠面对的是什么情况,虽然心里清楚刘业没有那个胆子当真动她,可是天知道秦朗今早起床,看见她那件领口被割开的衣裳心里有多气愤。
“卑职只是秉公办事,殿下要杀要剐,卑职毫无怨言。”
秦朗闭上眼,心里几乎都能想到令狐棠当时的惶恐,不过她素来机灵,想来是没吃上亏。
以刘业的忠心,最多有心吓吓她,更过分的,他也不会做。
握住剑柄的手越发的紧,倒头来只见寒光一闪,凌厉的剑锋割开他衣领,可见隐隐血迹,秦朗收回手来。
“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刘业看着胸前破点皮的伤口,没当回事,秦朗继而道:
“你敢这样激我,无非就是想去浙南跟老婆孩子团聚吧。”
刘业抿着唇,头垂的更低,不说话:
秦朗长叹,“滚吧!之前孤就答应过你,怕我出尔反尔?”
“卑职不敢。”
秦朗:“……”硬了,拳头硬了。
他背过身不再看他,听见刘业的脚步声走远,这才能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听到耳畔的风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度已经跪在身后。
“主子,令狐小姐没事,是大殿下强迫令狐小姐上车的,下车的时候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江纯将军拦住了,没能得逞。”
秦朗刚端起茶盏,闻言手直接一紧,茶碟发出濒临破碎的申吟。
沈度脑袋埋的更低,觉得主子最近越发喜怒无常了,等了许久,才听秦朗长叹一声,没好气道:
“让慕青过来,准备马车。”
“是。”
……
与此同时,将军府门前。
令狐棠揉了揉手,隔着江纯的肩头看向秦萧,唇角一抹讥讽之色。
他确实没干什么。
准确的说,如今秦萧也没那个胆子,就算是两人婚约在身,婚前失节秦萧的名声也未必好听,何况两人如今已经毫无瓜葛了,他顶多也就是在她面前演演戏。
令狐棠倒是没什么所谓,纯当看猴戏了,不过江纯竟敢直接掀了秦萧的车驾是令狐棠万万没想到的。
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