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个念头浮现的刹那,秦朗不由得失笑。
这么说,他不是也陪她疯了?
“皇嫂只是为了报复皇兄?”
他指尖挑起她一缕长发,轻轻捋顺,却听她一记轻笑,竟伸出柔荑薅住他的衣领。
“我只是馋殿下的身子。”
秦朗指尖一顿,她却迎上前来在他颈畔落下细密的吻,秦朗不用想也知道耳后定落下了细密红痕。
好不容易将要平复的呼吸渐沉,却听耳畔她似是挑衅般,轻舔他的耳垂。
“这美人恩,殿下可还满意?”
回答她的,是钳住腰肢的滚烫,对上他仿佛淬了火的眸光,恨不得将她焚化成灰。
“不太满意。”
他说着,一手将她托起,天旋地转间令狐棠反应不及,直到男人将她在身下才回过神来。
“抱歉,食髓知味。”
他嘴上说着抱歉,动作却半点看不出来。
令狐棠喘着粗气一手撑住他胸膛,反应过来眼神中似有控诉。
“殿下,一会人家还有约呢。”
看着他的衣冠楚楚和自己一身狼狈不着寸缕,羞耻感席卷而上,她握住他衣襟力道更紧。
“楚然?”
令狐棠一僵,秦朗却毫不意外的看了看天色,轻笑一声。
“巳时,来得及。”
到最后,令狐棠几乎叫不出声音,她还记得自己在床上摸着他的脸半开玩笑的问殿下以后会不会罩着我,秦朗的语气听起来却更玩笑几分。
“看你表现。”
巳时眨眼便至,令狐棠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身子清爽,再睁眼竟已经天光大亮。
她坐在床边看着陌生的房间和满地破碎衣衫,缓了缓才想起今晨的荒唐。
嗓子里像是有火在烧,扭头却看见柜子上一壶清茶和枕边崭新的青色衣裙。
她扶了扶额,沉默片刻却无奈笑了。
“既然已经迟了,无所谓再迟一些。”
眼光扫过自己一身狼狈掐痕咬痕,她咬牙强撑着一身酸软伸手取过枕边的衣裳。
“乳娘应该先到了,她会准备好说辞的。”
……
天子楼,后门。
看着令狐棠走着路腿都发软,更是险些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马车上的秦朗见状下意识抬手要扶,她却已经扶着墙站起身装作无事般向前门走去。
“主子,令狐小姐她……”
马车内女声似有疑惑,仿佛没想通令狐棠怎么会想不开来暗算殿下。
何况她看见明明她已经反应过来了,那杯酒入了秦朗的口,却近乎是堵着唇硬生生渡入令狐棠的口中。
虽然是将计就计,但秦朗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秦朗没说话,一直看着令狐棠背影消失才无奈的指了指脑子,想起早上的荒唐心底仿佛有未尽的火苗升腾,不灼人,却让人抓心挠肝欲罢不能。
若不是楚家军契这事对如今的她确实重要,他倒恨不得就这般不管不顾的将她带回东宫拆吞入腹。
与此同时,天子楼正门。
人声鼎沸中,令狐棠刚跨入大门,却猛地被一股大力钳住手臂。
令狐棠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耳畔温热语声中藏不住的阴鸷。
“棠儿,今晨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