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们撞见给我开脱了罪责,不然的话,今日我必定是好死的。” 藕官不是傻子,待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才方觉着后怕和恐惧。 因为之前的事情,也让藕官明白过来,这个荣国府内很多婆子都盼着自己等人好死,若是在荣国府内活着,没有一个厉害的靠山,只怕未来再被抓住把柄,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自己。 而且,藕官更清楚,贾母指派的几个老婆子,认的这个干妈,也不是一个什么省油的灯,时常从自己这里拿走银子不提,还对自己恶语相向,很是难以相处。 一个干妈,又不是自己的亲妈,藕官可不会惯着她们,暴脾气上来,是要怼回去的。 因此,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甚是糟糕,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再加上,藕官从其他屋子里面的姐妹们口中也是多听到抱怨,生活不如意的心思,又今日见到贾芸三言两语,便是喝退了一群恶婆子,也让自己侥幸逃了一命,心存感激的同时,也是多了那么一些不该有的邪念。 “大太太素来就不喜欢小姐,若是让大太太来裁定此事的话,必定是麻烦的事情。 到时候,我跟着小姐,一旦流落他处,只怕也会与爱妻分别,再也难以相见..... 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我好容易才找来这么一个媳妇儿,绝对不容许小姐外嫁太远,害了小姐,也害了自己。” 嘴里面说着,藕官心头便是对未来充满了恐惧的情绪,之前她与邢蛐烟所说的那一番话语,却非突然间不经思考的冒昧言论,而是思考许久的心思。 只因为藕官身为女戏子,饱经岁月和世俗的折磨和鞭打,心思却不如邢蛐烟那般素雅自然,而是会时刻为了自己和将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