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则是哈哈的一笑,低声道:“这有何难的地方? 你当我贾芸能够有现在这番成就靠的是什么? 我贾芸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我虽平时颇为温和,却在关键时刻还是有把握的!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打不准备的仗。 今日既是过来寻你,必定是能够拿出办法来的。” 说罢,贾芸就拿出两样东西来。 一样东西是银票。 白花花的银票,总是能够动摇人心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贾芸便是要用这个银子作为筹码,交易迎春。 在贾赦的眼中,卖给孙绍祖是卖,卖给贾芸也是卖。 那就自然就是价高者可得了! 便是连贾琏在见到这银子的数额之后,也是改变了脸色,忙笑说道:“芸哥儿,你若是如此阔气的话,那么此事说不得还真的能成。” 贾芸笑了笑说:“这天底下难道还有这银子使唤不了人的地方?这不就结了?你且去问问到底是一个什么价格,给我回一个消息即可。银子的事情,爷从来都不缺的。” 言尽至此,贾琏也是被他给说动了。 原来贾琏是见到了银子,起了贪心,打算从中渔翁得利,捞取中间好处费用。 尤其是最近他手头紧张,王夫人等人多来找他要银子使唤。 贾琏又没有经济仕途上面的能耐,自然是无能为力的。 可是这索要银子的次数和催促,却让贾琏又是不能够不给的。 一时间,贾琏也就只能够将王熙凤之前遗留下来的家当陪嫁,给一股脑的全部都给拿到外面去当掉了。 至于什么时候赎回,在贾琏看来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太可能去赎回了。 只是贾琏不知道的事情是,这些东西前脚,他刚送去城内的典当铺子抵押典当,后脚就被这些掌柜的送给了贾芸,又被贾芸还给了王熙凤。 贾琏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只怕心中滋味是万般苦涩的。 而今贾琏听闻贾芸愿意花钱,纵然此事荒唐,可这天底下荒唐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两件事情的。 当即,贾琏的眼中便是闪过一抹思索的亮色。 只看贾琏手中拿起来桌子上面的银票,看在这银票的份儿上,他也会多施些人情与贾芸的。 却不知,贾琏的举动,从始至终都被贾芸看在眼中。 贾芸对于贾琏的人性拿捏的很准。 所以,贾芸有着万全的把握,办成此事。 贾琏拿起银子后,又缓缓地放了下来,看向贾芸说:“芸哥儿,银子固然好使唤的,可此事已然通知了老太太等人,若是临时反悔,恐怕很难。” 贾芸笑了笑说:“大太太是一个贪财的人物,出自小门小户,到底又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我给些银子也就打发了。 至于你父亲嘛,此事你先去给他说,问问他的意见,我却还有一个法宝没有拿出来。 若是拿出来了,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见到贾芸故弄玄虚,似乎胸有成竹,贾琏也就不敢多问了。 贾琏起身便是看向贾芸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商议。”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贾琏的动作很快,立刻就出去寻人去了。 不多时,香菱从旁边走了过来,望着贾芸说:“夫君,你所说的事情,可是说那贾赦勾结贾雨村害死石呆子的事情?” 贾芸点了点头,笑说着:“知我者,莫若香菱也。” 旁边的晴雯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得知此事后,更是心中不安地想着:“那贾赦竟然与贾珍一般,如此的荒唐无耻,图谋害人?” 一时间,晴雯也不再称呼贾赦为老爷了。 这样的人物,迟早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所以,晴雯也就丢了对贾赦的敬畏之心。 贾芸则是笑了笑后,起身继续说道:“他身上的事情还多,若是他不答应,只怕自己就要进去。明哲保身,自己死,还是活,他应当名爵的。” 银子是利益。 石呆子的事情是杀招。 若是不知进退,贾赦说死,也就死了。 香菱早就知道贾芸的脾气,杀伐果断。 之前弄死贾珍的事情,便是如此。 若是这贾赦不知趣的话,那么自作孽,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