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芸府。 贾芸白天上朝为官,晚上的时候则是返回家中与薛宝钗、林黛玉等人闲乐。 在等待着倪二返回的时候,贾芸也安排了额外的人手,前去支援。 总之一句话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此这般,也才算是安排妥当这件事情。 忠顺亲王等人一时间也是被那件事情牵扯过去,没有余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双方心中都十分的清楚,等待倪二带着那个女人和孩子返回神京之后,关于梅家的事情也自会有一个了断。 薛宝琴自从投奔了芸府之后,也是时常与姐妹们在房中顽乐。 只是她眉宇间却是时常会在不经意间,少不得便是流露出些许忧愁之色。 旁边的众姐妹亦是瞧看出薛宝琴的异常,见她一个人落寞,因想:“这宝琴妹妹倒是可怜人,本来都中寻觅一段姻缘,而今却是牵扯入朝廷争端,只怕婚事不能善终。 她那母亲咳痰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其给救回来,极可怜的人物。 今日这般热闹,想是心中挂念家中母亲,那心情也自然是悲凉的,须得我们姐妹去抚慰她一回。” 想着,姐妹们便是往薛宝琴所在的位置走去。 刚到薛宝琴的跟前,闻得薛宝琴的一声轻叹。 姐妹们倒是心头一跳,劝说薛宝琴:“可是又在念了事情?可否说出来与我们听听、说说?” 薛宝琴禁不住惊讶了一声:“呀!原是姐姐们来了,我刚才却是走神了,却是说到什么地方来了?” 见到薛宝琴如此可爱,众人忙笑了笑:“宝妹妹,你这走神走的,连提到那儿了都不知道?” 说罢,就只见薛宝钗走到薛宝琴的身旁,伸出手,拉着薛宝琴的手,说:“宝琴妹妹,此事你也莫要担心,家中的事情,万般操心也是无用的。何不往前看呢?” 林黛玉也是走过来劝说薛宝琴:“宝琴妹妹,你却是不要多想,只管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过去,不必介怀。 这以后的日子还长久,怎能如此消沉了精神,消瘦去了身子?” 秦可卿等人亦是从旁劝说。 薛宝琴也是微微一笑:“这些道理,我心中是明白的。 只是却不曾想到,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当真是怪道不好意思麻烦姐姐们的。” 薛宝钗看向薛宝琴:“宝妹妹,你可不要说些见外的话语,你我乃是本家的姐妹何必如此客气?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提一句话嘴便是。 就是我办不到,你的林姐姐素来也是一个大方的人物,不会委屈伱的。” 听着薛宝钗的话语,林黛玉亦是忙点了点头,笑了笑:“是啊! 宝妹妹,就莫要多想,只管行乐便是。 人生苦短,犹如那落叶的黄花。 你我青春女子,若是等到暮年迟暮,满头白发时,才醒悟过来这些道理,那可就不太好了。” 正在林黛玉与薛宝琴闲话的时候,贾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笑看着众人,满脸微笑地进门去。 旁边的几个丫鬟见状忙喊道一声:“老爷来了!” 贾芸点了点头。 林黛玉、薛宝钗、薛宝琴等姐妹们抽身回头,看向入门来的贾芸,笑说着:“你今日怎么来了?” 贾芸过来落座,望着薛宝琴,说道:“宝琴妹妹,我在朝廷内打听到风声,那梅家只怕要落罪了。 这虽只是都中的一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 但这种事情乃是真假不定的事情。 若是将来梅家定罪,唯恐对你的婚事不利。 我作为当姐夫的人,自然需要与你说清楚。 免得到时候祸端突起,便是措手不及,难以反应。” 薛宝琴闻言顿时沉默,不曾言语。 薛宝钗则是起身,拉着贾芸去了旁边的地方,看向贾芸,说着:“此事可真当真,不是虚假的谎言?” 贾芸淡然点头:“何曾有假?那梅家只怕过不得几天好日子了。” 贾芸倒是没有骗人的。 一旦倪二将人从金陵府给带回来,贾芸必定出手让梅家落罪。 梅家也就死定了。 听了贾芸的话语,薛宝钗自是不懂得那朝廷规矩的,却也知道落罪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后果。 当即,薛宝钗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