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郡王主动参与其中来,无非就是因为他与贾敬和宁国府倒也是有几分过往的交情在,心想着过来瞧瞧也与贾珍等人一个方便,不至于真的让这些人死了去。 以西平郡王等旁外人来观,此事乃是贾芸大义灭亲之举,贾芸必定是会铁面无私的杀宁国府一个翻天覆地来,如此才可在雍太皇帝跟前彰显自己的忠心,撇清与宁国府的关系。 而这一幕正是西平郡王等人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倘若是将这个案子交予西平郡王来后平,旁边还有跟荣国府亲近的北静王帮衬,此事当可以有回旋婉转的余地。 此刻,就见到西平郡王望着北静王笑着说道:“儿臣领旨!” 西平郡王领了圣旨,心中好不欢喜,便是与北静王同坐了下来,着赵堂官和贾芸提取贾珍就回了衙门。 里头那些正在查抄宁国府的各路人马当他们听得北静王到了之后,也俱都是一齐从里面走了出来,打算参拜北静王。 只是等众人出来之后并未见到北静王的本人,稍微从旁人处打听来消息,说是北静王带着已经赵堂官和贾芸走了。 大家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心头觉着没趣,只得留在这里侍立听候差遣。看书溂 待众人回了衙门内,北静王便是从这些人里面挑选出来两个诚实可靠的司官并十来个老年番役,余者一概逐出。 西平郡王便是看向北静王说道:“我正与老赵生气。幸得王爷到来降旨,不然这里很吃大亏。” 北静王也是微笑着看着西平郡王,因他们二人平日里来的私交不错,便是说道:“我在朝内听见芸大人奉旨查抄贾宅,我心甚是放心,谅这里不致荼毒。不料老赵这么混帐。但不知现在政老及宝玉在那里,里面不知闹到怎么样了。” 众人回禀道:“荣国府的众人,贾政并贾宝玉等人也都被芸大人给放回去了。如今并不在那宁国府内。” 西平郡王便也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贾芸,着实闹不明白贾芸为何要整这么一出来,更是看向北静王说道:“的确是这样,芸大人已将荣国府的众人给放回去了!” 北静王闻言沉吟起来吩咐旁边的司员道:“快将贾珍带来问话。” 众人得了北静王的命令也是去将人给带了上来。 此刻,贾珍先是跪在地上请安,痛哭流涕起来,不免眼角含泪,嘴里面不停地说着:“王爷,我糊涂啊,我糊涂啊,还望王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开恩啊!开恩啊!” 北静王望着贾珍那伤心的模样,想到之前秦可卿的葬礼也曾经过来一次,也便是与贾珍有些许来往,便是起身来拉着贾珍搀扶起来说道:“此事并不算太大只要你愿意伏法认罪,消弭银子,破财免灾,也是可以求一个自在来的。”看书喇 说着,北静王便是又将雍太皇帝的旨意与贾珍道说了一遍。 贾珍听到雍太皇帝并不打算杀自己,也是感激涕零起来,望北又才谢了恩,仍上来听候。 北静王瞧见这一幕,也是凝望着贾珍,说道:“方才老赵在这里的时候,番役呈禀有禁用之物并重利欠票,我们也难掩过。这禁用之物原办你那儿媳妇秦氏丧葬用的,我们声明,倒也无碍。独是这借券你得想一个什么法儿出来平息遮掩才好。如今你且带司员实在将贾蔷的家产点目清楚,也就了事,切不可再有隐匿,自干罪戾。” 贾珍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犯官可再不敢糊涂了。但犯官祖父遗产并未分过,惟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东西便为己有。” 两个王爷闻言也是点头说道:“这也倒是无妨,惟将你的那一边所有的交出就是了。” 随后这两位王爷又忙吩咐司员等人依命行去,不许胡混乱动。 各大司员则是领命去了。 说罢,两个王爷才看向贾芸,分说道:“芸大人,我们二人今天却是喧宾夺主了!今日本该是你出风头的事情,只是伱这般作为,未免有些不妥吧!说到底你们也还是一家人,何必生出如此自杀自灭的事情来呢?” “王爷,这国法无情,孝礼大于天,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贾芸闻言也只是将国法礼孝拿说出来,立刻就堵住了这两位王爷的嘴巴,便也是再不敢吭声了。 倘若是两位王爷再劝说贾芸的不是,岂不是与国法礼孝为敌? 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真论及起来的话,或许也并没有这般严重,但是,如今他们也不愿意招惹贾芸,为自己在朝廷里面树立起来一个大敌。 更何况,此事的确是贾珍等人有错在先,不提秦可卿的葬礼不符合礼教规矩,闹得隆重盛大,碍于太子遗孤的身份也便是算了,不与宁国府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