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渊源在,莫说是贾珍,便是他老子贾敬,都要给他面子。 甚至可以说,当初要是没有焦大豁出命来救了那老宁国公的性命,只怕贾珍还没有办法享受到现在宁国府里面的富贵和荣华。 贾琏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所以当他听到贾珍训斥焦大,扬言要将焦大发配到田庄上去时,一时间也是觉得贾珍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心狠了一些,虽说焦大有错在先,却也说的有道理啊! 一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既要焦大去看马厩,又要焦大过来看祠堂,咋地,把一个人当牛做马也不是这般用法吧! 于是,贾琏看向贾珍,开口劝说起来,说道: “珍大爷,珍哥儿,这件事情还真不赖焦大,毕竟,人总有打盹儿的时候,要是因这件事情就让焦大去了庄子上,只怕老祖宗泉下有知,也会有微词的。” 贾琏跟贾珍都是玉字辈的人,算是堂叔伯兄弟关系。 贾珍的年岁肯定是要比贾琏大许多的,但是,若是说贾琏就因此害怕了贾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在宁国府说一不二的贾珍,贾琏根本就不惧。 盖因为他是荣国府的人,贾珍就是脸再大,也管不着荣国府的事情。qqxδnew 因此,在场的众人当中旁人都害怕贾珍,唯独贾琏就不害怕贾珍,就敢出言相劝。 贾珍也是被气糊涂了,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今儿,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 听到贾珍的话语,焦大反而是闹了起来,不打算息事宁人,走到没有着火点的宗门祠堂门前,大声说道: “珍大爷,你莫要跟我装什么大爷,当年若是没有你焦太爷跟你老祖宗为太祖皇帝抛头颅洒热血打天下,马上讨功名,还没有你这般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呢?你且亲自过来仔仔细细地瞧瞧看看,在老祖宗们的祠堂,贾族的列祖列宗跟前拍胸脯说一句实话,你有没有做过违背人伦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依我看来,这定是九泉之下的老祖宗们实在看不下去这宁国府里面住着一群荒唐无耻的酒囊饭袋,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这才降下来这雷霆怒火,警示这宁国府里面的魑魅魍魉,数典忘祖的混账王八东西呢!” 这话说的,直接就让众人作蜡了,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尤其是宁国府里面的主子们,更是被焦大的一番杀人诛心的话语,呛的连话语都说不出来了,眼神也徒然变得凶恶起来,盯着焦大,恨不得命人拿马粪堵上他那口无遮拦的烂嘴巴。 此刻,贾珍也是被焦大的反呛气得不轻,连忙急促地喘息着,心里猛然一抽搐,脸色更是愈发显得难看起来,看着面前那吵嚷训斥宁国府众人的老奴焦大,不由得额头浮现出青筋来直跳,说道: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老奴给我绑起来,送去马厩用马粪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喝马尿,务必让他不要再开这个口了。” “来人啊!快去办!” 旁边的赖二本来就对焦大心存不满,之前被贾芸给打了两记耳光,整个人都是头懵懵地,那个时候他就瞧见这个焦大在旁边看笑话,心头怀恨在心,而今终于是逮到了机会,立刻就要跟旁边的年轻奴仆们一起上去,将焦大给拿住。 就在众人正要擒拿宁国府老奴焦大的时候,贾琏也是识时务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知道事已至此早已经无力回天了,直接躲了起来,不敢再说什么了。 正这时,却见一猛男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人从贾珍的身后走上前来,声音率先落到众人的耳朵里面,道:“有我义薄云天芸二爷在此地,我看敢谁在太岁跟前动焦大?” “珍大爷,伱这般作为却是不好了吧!想当年,老宁国公还是靠着这老奴焦大舍弃了自己的水,自己喝马尿,才有了如今宁国府的富贵荣华。” “古人常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老奴焦大对宁国府有大恩大德,如何又能够用马粪,马尿来惩戒他呢!如此忘恩负义的举动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宣扬出去,只怕我宁国府的颜面也就荡然无存了。今儿他只是喝醉了酒,又趁着醉酒,说了一些胡言乱语不知轻重地话语,却罪也不至于如此!” “依我来看,珍大爷要是真的打算让这个老奴去庄子里面去,反不如舍一些钱财,直接将其轰出宁国府,直接一步到位,如何?” 贾芸却是站出来维护焦大的颜面,跟贾珍顶撞着来。 毕竟,焦大纵火,此举乃是为了帮助贾芸。 贾芸不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见到,他可跟宁国府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狼眼,不是一条道路上面的人。 宁国府家大业大,舍弃一些银子照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