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日里素不来往的姐妹呢,突然登门来访,准就有那么一些子为难人的事。
我也知道,你更是那不求人的性子,能够让你这个不求人的人过来找我,想必定然是麻烦事情。
说罢!
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帮你?”
不得不说,袭人跟在贾芸与香菱身旁日子长久了,便是思维的方式也是多了一些复杂的思考和沉淀。
袭人忙看着金钏儿又道:“你我乃是姐妹,很多事情你就开门见山的来说,伱也不必隐瞒我了。”
就只见金钏儿忙看着袭人,给袭人跪下道:“姐姐,你这次一定得救救妹妹我啊!”
袭人见状脸色微变,忙走过去搀扶起来金钏儿道:“金钏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我情同姐妹,何必如此?
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年我还同你互换衣服,穿过你的裤子呢。
这般交情,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与我说的?
快快起来!
慢慢说便是。”
金钏儿也是被袭人的一番话语,给说的怦然心动,忙笑看着袭人道:“姐姐,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跑过来求姐姐的。
事情是这样的...”
等待金钏儿将此事的经过全部都说了出来之后,袭人却是皱起眉头,训斥起来金钏儿道:“你这妹妹当真是胆子大,这等事情,怎么敢在太太跟前胡说呢?
咱们在私底下的事情,在无人的背后说说便是了。
你偏去那如来佛的跟前说,不是作死是什么?
还有那宝二爷还是这般不是个东西,真是那没良心的混蛋。”
金钏儿此事,主要罪责在她,次要罪责在贾宝玉,若非是这贾宝玉乱来,又何至于生出如此多的事情来呢?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王夫人的处理办法虽然欠妥,未免有赶尽杀绝的嫌疑,但是,却也无可指责。
哪怕是贾母得知此事,恐怕也容不得金钏儿。
但是,袭人到底是与金钏儿曾经同穿一条裤子的姐妹,她自然也不会放任金钏儿就这般被撵出去,从此沦为红尘女子,受尽屈辱。
在骂完了金钏儿之后,袭人还是心软了,又道:“此事你可知道教训了?”
金钏儿闻言忙哭泣着一张脸,点点头道:“知道了!我知道错了。”
袭人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道:“你的事情颇为麻烦。
就算是我将此事给咱们家的林夫人她们说去,恐怕也不太能够得到她们的支持。
但是呢,却也还有一个法子。
走,你跟我来。”
说罢,袭人便是拉着金川儿去了香菱的屋子。
本来因为香菱现在怀孕了,也不管事儿,整日清闲着,袭人也不该去打扰香菱安心养胎的。
但是,此事棘手,非得要香菱站出来点头同意才行。
只要香菱同意了此事,那么林黛玉与薛宝钗等人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即便是王夫人过来了,别看香菱只是一个小妾,说不给王夫人面子,就不给王夫人面子的。
(
只因为香菱在芸府内人情世故做的极好,跟谁都是姐妹,与谁都有恩德。
这么一个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免得自己倒霉。
更何况,香菱为人素来就是仁慈厚德,并无什么坏心思。
所以,芸府内的众人心中都尊敬她。
就算是林黛玉在某些方面也需要去找香菱学习一二。
金钏儿在听闻袭人打算带着自己去找香菱时,也是心中感动不已。
若非真姐妹,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还拉自己一把呢?
两个人去了香菱的屋子内,与香菱商谈此时。
香菱在得知此事之后,却也是皱起了眉头,看了金钏儿一眼,才骂道:“你倒是会说话的,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
不过,王夫人这件事情也做的太过和太绝,这不存心逼死人?
难道家中死了人,这个大家族还好的了?”
金钏儿什么脾气,香菱早就从袭人等人口中打探过了。
所以,哪怕是香菱与金钏儿接触其实并不多,但是,香菱对金钏儿的熟悉程度却仍旧不低。
此事的症结所在,是在于刑罚过重。
金钏儿固然犯了错,但是,犯了错,就要致人于死地,那未免太过。
即便是芸府内的丫鬟被抓住背后说闲话,也顶多就是拉过去当众收拾一顿。
不会轻易用撵人的方法,宣判这些丫鬟的前途和命运。
犯错,人之常情。
圣人也经常犯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金钏儿忙眼红着低头,沉默不语。
香菱看了一眼之后,又看着金钏儿道:“我若是出手帮你,你那妹妹怎么办?
你可以走,你妹妹却还在王夫人的屋子里面。
你难道自己活了,不顾及你妹妹的死活?”
金钏儿闻言顿时一惊。
她却还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袭人也是没有想到过金钏儿妹妹的事情。
袭人忍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