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当即,众人便是对视一眼,无奈苦笑起来,都纷纷开口说道:「好十爷,你是我们这里的能人,别人信不过,难道我们还信不过你?事到如今,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不得法子了。若你再不出来管管哥几个的死活,我们就只能够等死了。」
李十儿见状也知道自己成功收服了这些人的人心,知道此事的第一步算是做成了,便是继续说道:「不过,我虽然心头有计谋和算计,但是,我出谋划策自然当居头功,最后肯定是要拿大头的。
到时候一旦得了银子,你们几个人可不要怨恨我得了大头,心头不服,之后寻我的晦气,找我的麻烦。
到时候更不要瞧我替你们出了头,从老爷处得了银钱,你们就妒忌眼热,又说我是贪墨了大家伙儿的银子。
到时候,大家伙儿几个人为了银子的事情窝里斗,反起我来了,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可斗不过你们这些人的,最后闹得大家都没意思。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说了,省得到时候你们翻脸不认人,心头觉着委屈,分的钱少了,不服气,寻我的麻烦和晦气。」
李十儿纵然心头有算计,可是也害怕这些人不讲究,事成之后,卸磨杀驴,让自己惨死其中,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没有捞到。
更何况,李十儿打算获得其中的大头利润,就必须要先将这里面有关于利润分成的事情,事前商量清楚,否则的话,窝里斗,他到时候必定倒霉。
众人闻言却是逼迫得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今眼看着他有办法和主意,纵然知道事成之后,他要拿走其中大头,却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qδ
众人忙说道:「兄弟,你就放心吧!你所担心的事情,是万没有的事儿。本来我们手中的银子,就没有多少,更还要还债,有银子分,总比没有银子分好吧,多少算点儿,也强过我们现在这个穷酸样子。」
几个人正在屋子里面密谋,说着此事,只见管理粮房的书办从外面走了进来。
书办看着屋子里面的众人也是微微一愣,心头觉着古怪:「这么一大群人,大白天的将房门和窗户都紧紧关好,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事出反常,必定有问题。
不过,书办也是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自己去打探这等秘密,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便是按捺住心头的不愉快,看着眼前的众人,勉强的笑问道:「周二爷可在家中?」
听闻这个书办是来找周二爷的,一时间,刚才已经当了众人老大的李十儿也是一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跷着一只腿,挺着腰说道:「你找他做什么?」
书办便垂手陪着笑说道:「我是刚来的官吏,前些日子才到了一个多月的任。
这些州县的太爷们见得你们家二太爷颁布出来的告示,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心头更是知道你们家二太爷不怎么好说话,自然不敢随意前来叨扰,便是派遣我过来打头阵,询问关于粮仓的问题。
是因为,二太爷目前负责粮仓事情,我过来问问,到了这时侯粮仓里面的粮食都没有开仓放粮出来曝晒和检查。
倘若是因此事耽搁了天时,让粮仓里面的粮食过了这个存储的期限,坏了里面的粮食,你们二太爷恐怕也是难辞其咎的。」
之前贾政整顿了一下吏治,本就不属于他的职权范围,那些人自然是心头不爽,而且还不收他们的贿赂,明摆着就是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不在一起玩儿嘛。
一大群的贪官污吏当中,突然冒出贾政这么一个清官来,而且还是靠山拳头很硬的清官,谁也得罪不起的清官,自然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和怨恨。
而这件事情也正是冲着贾政来的,也是众人的报复手段。
贾政目前主管粮仓的事情,倘若是粮仓出了任何的问题,作为主管此事的官员,那么贾政必定是难辞其咎的。
虽然说这种小计谋无法弄死贾政,顶多也就是恶心一下贾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也就够了。
谁有那个胆子敢弄死贾政这个国丈啊!
那不是造反是什么?
封建社会,谁最大?
皇帝最大啊!
因此,众人自然不愿意过来,只能够派遣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又新官上任不久的书办过来顶雷挨骂。
到时候,即便是贾政发怒,也发火不到他们身上去。
他们这是稳坐钓鱼。
顶多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书办。
这类无权、无靠山、无势力的小人物,不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书办也是为难的。
他心头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凶险之处,所以打算先去找贾政身旁的周二爷,提前通通气,让周二爷迂回着替他去说这件事情。
到时候,传话的人是周二爷,书办就可以跳出火坑,不至于被贾政的怒火所淹没。
如此精心算计,曲折离奇,便是书办这种官场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甚至于,刚才书办就是故意引起李十儿的关注,刻意那么一说的。
而今书办见到李十儿接了话,立刻就准备甩掉身上的雷,继续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