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拉着她的手检查,傅偲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刚才听你说,车子翻了。” 赵薄琰不慌不忙的样子,傅偲看他完全是搞混了。 “是温在邑的车翻了,又不是我。” “那是我听岔了,还好。” 傅偲一脸服了他的表情,“你是不是老了,听力退化了。” 赵薄琰揽住她的肩头往里走,“这就嫌我老了?那以后等我四五十岁了,还不得被你一脚踹了?” 傅偲说了声是啊,“踹了以后找年轻的。” 她感觉到赵薄琰握住她肩头的手紧了紧。 * 盛又夏回到西子湾,两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将今天买好的东西都拎上楼,等傅时律进了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他进去几步,看到盛又夏蜷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怀里抱了袋零食。 她怀孕之前,这种东西吃得很少,后来许是被唐茴传染的,时不时就想往嘴里塞几片。 但傅时律管得严,看见她吃就要没收,后来干脆全给她藏起来了。 盛又夏这会刚找出来,嘴巴就没停过。 傅时律不想管她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她也乐得清闲,从兜里又摸出块巧克力。 盛又夏慢条斯理地剥着外包装,傅时律就站在床边,他摘着手表,腕表像是怎么都摘不掉一样,这表如同盛又夏,死倔死倔。 她将巧克力放到嘴里,抿融化了。 甜甜的,苦苦的,特好吃。 盛又夏吃完一颗,又伸手往兜里摸。 傅时律真是看不下去,但面子又在脸上挂着呢,最烦的就是冷战,想说不能说。 眼看她又在剥糖纸,傅时律终究开了口。 “差不多行了。” 盛又夏小嘴一张,巧克力塞到嘴里去,“怎么这么甜呢,好吃。” “幼稚。” 就喜欢用这一招。 盛又夏全当没听见,她又起身拿了包开心果,准备一边看电视一边剥着吃。 傅时律有点忍无可忍的样子,他走过去,将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吃的都收起来,手刚碰到开心果袋子,就被盛又夏推开了。 “你吃太多了。”傅时律强行拿走。 “那也是吃到我肚子里的,没让你吃。” 傅时律牙关都咬紧了,“我孩子在你肚里。” “噢,知道了,原来担心的只是孩子。”盛又夏说着,拿了个抱枕塞到自己怀里。 傅时律忙坐了下来,肩膀抵靠着她,“和好吧行不行?一路上尽让偲偲看笑话了。再说我究竟在乎的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也没跟你吵。” 他这会倒是愿意好好说话了。 “你总把我看成恶人,温在邑就一小白兔,我就一大灰狼,他跑我追,是不是?” “然后他陷入了你的陷阱之中吗?”盛又夏忍俊不禁,笑得抱住了肚子。 傅时律趁机将她搂到怀里,“想弄掉温家的人那么多,跟我可没关系。我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可要遵纪守法。” 他低头看她,用手给她擦掉了嘴角边的碎屑。 盛又夏就势窝在沙发内,将脸枕着傅时律的腿。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念,可现在也没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傅时律摸了下她的脸,“怎么了,你还替他可惜不成?” 盛又夏想着温家也算是不错的人家,如今却弄成了这样。 她再见到温母,是在两天后的一场宴会上。 温太太跟上一次相比,气焰明显削弱不少,昔日的那些朋友和闺蜜都躲着她。 都知道温家现在困难,急需要资金,她跟不少人都开过口了,可愿意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 她一个人站在一处地方,冷眼望向四周。 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温太太看到了盛又夏,她当初只以为温在邑对她鬼迷心窍,现在想来,她可比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陆念好太多了。 温太太快步走向盛又夏,后者一看到她,赶紧往后退了步。 盛又夏怀着孕,小心点总是对的。 没想到温太太直接往地上跪去,一狠心,给她磕了三个很响的头。 咚咚咚—— 额头砸在地砖上,想来是用尽了全力。 四周突然变得人声鼎沸,这一举动实在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