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从小就在苛刻的环境下成长,赵母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 出色,一定要出类拔萃,这样他们母子才有出头之日。 胡云跟过他,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去找来药箱,拿了温度计出来。 她给他测了体温,39.8。 “吃点药恐怕不行,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赵薄琰喉咙就跟冒烟一样,懒得说一句话。 胡云放下体温计,去厨房冰箱里看看。 这儿不住人,所以里面几乎没有东西。 她忙摸出手机,叫了一些水果过来。 没过一会,秘书上来了,提着一袋子药。 她看到胡云时没有表露出吃惊的样子,看来是司机已经跟她汇报过了。. “胡小姐,这儿有我看着就行,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胡云借口说了声水果马上到,“我想给他煮个梨水,煮好了马上就走。” 秘书跟她打过很多次交道,胡云跟着赵薄琰的那段时间,人还挺乖巧的,从来不作妖,规规矩矩。 这会赵薄琰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开口赶她。 胡云忙从袋子里拿了药出来,一样样拆开,专注地看着说明书。 “还是先吃这两种吧,”她将药片抠出来,再小心地放到赵薄琰手心里。“慢点。” 她在旁边,像以前一样乖乖地伺候着。 梨水炖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去盛。 出来的时候,听到赵薄琰在讲电话。 傅偲一直没等到他回来,打电话问他在哪呢。 “刚和客户吃过晚饭,准备回家了。” “你最近好忙啊,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悠着点。” 赵薄琰说着好。 他坐在沙发内,一看就是很难受,手掌撑着半张脸,但依旧没有主动挂电话的意思。 “我不是让你先睡吗?睡不着啊。” “确实,今天睡了午觉的。” 胡云端着那碗梨水过来,将碗叮咚一声放在茶几上。 赵薄琰掀了眼帘看向她,眼神里的警告一下就把她唬住了。 胡云什么都没做,这会看着挺委屈的。 “我马上到家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你带。” 傅偲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你想把我喂成猪吗?我晚饭吃了很多,不用。” 等赵薄琰结束通话,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退烧的药性快得很,他这就准备起身走了。 “薄琰,”胡云忙唤住他,“你喝点再走吧,我炖了好久的。” 赵薄琰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他冷眼睇向她。 “你不说我太太是富家千金,这种事做不来吗?是的,你应该明白,男人从来不会缺一碗白粥,一碗什么梨水。这些事佣人都可以做,换了任何人都行。” 秘书垂眸站在边上,不好插话。 赵薄琰拎着自己的外套,身上那件衬衣紧贴后背,“让她走。” 秘书冲胡云看了眼。 “胡小姐,我们要走了。” 赶人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胡云被巨大的羞辱感笼罩着,似乎每一次都这样,她明明离赵薄琰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在慢慢融化的时候,却只要傅偲一个电话,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胡小姐,你不该到这儿来的。” 秘书好心地劝她一句。 胡云深吸口气,软了声音:“我不是有意上来的,我知道他不会去我那里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到这儿来碰碰运气,远远地看他一眼……” “但我刚才看到他这样,我知道他是病了。” 赵薄琰在门口换了鞋,自顾出去了。 秘书有些无奈,不忍把话说得太难听。 “胡小姐,赵先生喜欢当断则断,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胡云也知道这个理。 可她做不到,只有分开了她才清楚,她太爱这个男人了,每一天都在想着他要是还在身边,多好? 秘书催促着她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赵薄琰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眼皮跳动得厉害。 胡云被赶出小区后,像个游魂一样在马路上走着。 傅偲跟孙天谕聊完天,原本是